“你聽他們胡說八道呢,老師!”桢沒好氣地說道,“他們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而且我那也不是昏迷…”
井一問道:
“那是?”
“就是…忍術的副作用啦…”桢沖着老師一邊點頭一邊說道。
幾秒鐘後,井一才發出一聲拖得很長的“哦”。他能理解這件事毫不困難,畢竟他們家傳的心轉身之術也是施放了之後身體就會陷入類似于昏迷的狀态。但是,桢又不是山中家族人,她哪來的相似的忍術?
井一壓低了聲音,就好像在山中家真會有人偷聽似的:
“那幾年開發的新忍術?”
桢想了想,搖了搖頭。
“學的。”
老師善解人意道:
“不方便說?”
很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這要是換成阿凱那種直性子,可沒這麼容易逃脫。桢趕緊點頭,算是把這話題終結了。她一邊慶幸,一邊唏噓,恰巧見一切正常了的早蕙湊過來,桢趕緊從老師的關注下避開,拉着師母大聊特聊起來。
事實勝于雄辯,一看她确實是無事發生,井一夫婦倆終于也放下了心,留她在家裡吃晚飯。這正中桢下懷。她還提出想在老師家住幾天,兩人也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對他們來說,這幾個學生就像是自家子侄,吃幾頓飯或是住上幾天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不過事情終究不可能像她想象中那樣進展順利。還沒吃晚飯呢,惠比斯和阿凱一前一後就找了來,同樣是見到她就松了口氣的樣子。
“桢?你沒事吧?我聽說你…”
“…癱瘓了。”桢沒精打采地接口道。
阿凱扭過臉來對着她左看右看,又轉回來對着惠比斯咧嘴笑道:
“這哪有癱瘓,明明活蹦亂跳的。”
惠比斯問道:
“那你怎麼回事,怎麼會被人送進醫院裡?”
這點事今天已經和不同的人解釋了好幾遍,桢實在是沒精神再跟隊友們詳細解釋了。她抓狂滴土撥鼠尖叫了幾聲,卻也隻能在師母的笑聲中蔫蔫地解釋:
“那不是什麼發病啦,就是其他的一些事,正好被人看到,就把我當成病人給送進去了。其實根本就不是!”
惠比斯從墨鏡上方給了她一個略猥瑣的小眼神,但桢也沒在意。惠比斯這家夥不猥瑣的時候很少的。倒是阿凱沒看到兩人的互動,大大咧咧滴問道:
“桢,你真應該好好感謝取根呢!多虧他今天去找你了!你想想,這一次幸虧沒什麼事,可萬一…你說對不對?”
桢皮笑肉不笑地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
“是啊,我已經感謝過他了。”
惠比斯饒有興緻地插嘴道:
“油女取根經常去找你嗎?”
“沒有,他找我幹什麼。”
桢一副對這個話題十分不感冒的模樣翻了個白眼,再一想,她之前對取根說不上親熱卻也能正常對待,突然态度轉變了一百八十度,他們肯定會對此提出質疑。反正取根這小子又不是她什麼人,她有什麼必要維護他的面子?再說了,阿凱還挺喜歡這小子的,可别被他賣了還幫他數錢呢!
“那臭小子派了蟲子盯着我,也不知道是受誰指使的…我懷疑他那麼恭維阿凱也是有目的的,你們以後少搭理他。”
這一回惠比斯臉上那猥瑣的笑意終于消失了。他“啊”了一聲,嘟囔着“不會吧”。見沒人接他的話,惠比斯終于嚴肅起來,推了推墨鏡低聲道:
“你能确定?他監視你的目的是什麼?”
既然開了頭,就需要把整個故事講述清楚。桢想了想,覺得還是讓隊友們在村裡保持基本的警惕比較好,便解釋道:
“誰知道他到底為什麼要監視我。團藏大人知道我這幾天休假,是不會派人過來找我的。”
“那你又是怎麼發現的?”
“當然是發現蟲子了…你們可也小心一點,說不定他在你們身邊也放蟲子了呢!”
惠比斯連連擺手,腦袋也搖得像撥浪鼓。結果,還沒等他開口,便被一直闆着臉的井一老師搶先問道:
“桢,你可是感知系忍者,忍術甚至都不需要結印發動。油女家那小子派活物來監視你,目标也太明顯了吧,你不至于發現不了。”
“其實是,觸發機制的問題,”桢悻悻地說道,“他那蟲子平時根本不動,就是個普通蟲子,我根本沒在意。前天在家試驗忍術,心跳呼吸都降低了,這才把那蟲子給引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