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期間,繪心甚八又做了一次動員。
球員通道内似乎有異常的精神力波動……
和千切姐姐以及母親聊完的你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察覺到這股氣息後你猶豫片刻還是走下了樓梯。
通道内隻有糸師凜坐在長椅上,他脖子挂着毛巾,垂着頭陷入了自己的思緒。
見你出現,他擡頭問道:“怎麼了?”
“不……沒什麼。”
你本來也不太确定這是什麼情況,但等你過去時似乎一切又正常了。
你猜想這或許是糸師冴有關——上半場有一次射門失敗就是因為他試圖複刻冴的進球。兄弟倆有什麼矛盾你并不清楚,隻是凜似乎一沾就會有些失去理智。
畢竟也是你負責疏導的哨兵,你有些憂心他的精神力不穩,決定下半場好好盯着他,必要時下場幫助——這也是幾位向導在現場的原因,足協也會在現場備好醫療隊伍和相關藥物。
“馬上要開始下半場了,我過來看看你們。”
你随口說了個理由。
潔在此刻從休息室裡走出來,而站起身的凜看清了場上多出來的人。
對方閉目擡頭,呼吸着賽場上令人顫栗的氣息,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嘁……那個觸角怪上場了。”他眉頭微皺。
你們三人一同向外面走去。凜和潔迎面遇上走來的士道龍聖,而你迅速拐個彎要上樓去坐觀戰席,生怕遇到這個難以招架的家夥。
顯然事與願違。
士道龍聖吹着口哨過來了。
“啊呀呀呀,原來向導小姐隻給No.1疏導嗎?”
他意有所指地回頭看了眼對面中線的席位,那邊的向導少了一位。
“真可惜,要是我在藍色監獄隊就沒有凜的份了。”士道繼續挑釁糸師凜,目光卻緊緊盯着你,笑容玩味,“這麼說來我得找小冴要補償啊……比賽赢了我們三個人同居怎麼樣?”
……???
好可怕,好可怕,你加快了爬樓梯的速度回到座位,假裝什麼也沒聽到。
“喂……别這麼說啊士道。”潔阻止他。
“弱犬閉嘴。”凜臉上寫滿不耐,毒舌火力全開,“金毛臭蟲就在夢裡意/淫吧,我會踢爆你。”
要不是因為比賽現場,他早和之前一樣一拳給上去。
*
國家隊陣型變了,坐在你前排的杏裡有些擔心。
繪心倒沒這麼緊張:反正對方那個教練也無法控制他。不過,糸師冴為什麼選擇士道,他很期待在場上得到答案。
比分1:2,下半場開始了。
終于能上場的士道龍聖毫無規律地在球員之間閃現,好像一隻憋了許久終于可以釋放精力的瘋狗……好吧,這是你充滿主觀色彩的評價。
冴瞄準防守間隙傳球,士道穩穩接下,而出乎意料的,閃堂秋人這次在士道周邊充當起了誘餌。球回到冴腳下時一個外旋球傳中,士道靈活柔軟的身體對此并不陌生,他騰空就要抽射——
下半場才開始幾分鐘,冴似乎與我行我素的士道産生了不可思議的碰撞,為U20戰場帶來了巨大變數。
二子緊急關頭擡腳攔下射門,右腳被踢中的士道失衡摔倒,二子也因此吃了一張黃牌。
裁判吹哨,判罰任意球。
冴和士道站在球前,球門前藍色監獄人牆已經站好。
倆人交談了幾句,士道率先有了動作。
場上所有人神經都緊繃起來,士道卻給了一個射門假動作,迅速向右沖去。接着冴動了。千切意識到了什麼,也跟着士道一起跑去。
但還是晚了一步。千切不管不顧向前躍去,試圖頭球攔下,隻差一點點——
你不知道冴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能傳出隻有這個人才能接到的位置。而士道早已擡腿準備,在那一點狠狠擊中了落于此地的球,勢如破竹,無法阻擋。
2:2,藍色監獄優勢消失了。
士道龍聖面朝觀衆張開雙臂,享受着為他而來的歡呼。他臉色潮紅,同時發出了奇怪的感慨。
“平分而已……早【哔】惡魔嗎?”糸師冴毫不留情地評價。
士道回頭看他,語氣黏膩,“看來我剛剛和小向導發出的同居邀請可真沒錯~到時候我們三人住在一起吧?”
沒等冴制裁,他繼續自顧自發表驚人言論,“啊啊光是想想就要去了……~?”
“再說這種話趁早把嘴縫上。”冴涼飕飕給了一個眼神,拉了拉袖套轉身就走。
“切~真小氣。”
金發少年踢了踢空氣。
另一邊,藍色監獄氣氛就壓抑了許多。
你注意到千切豹馬扶着腳踝坐在草地上,弓着腰氣喘籲籲。
“千切……”你從座位上站起來。
“平衡已經打破,是時候替補上場了。”
繪心臉上的陰影更多了,一口氣換下兩人。
千切、二子被換下,連一刻都沒有為此解釋,接下來趕到賽場的是禦影玲王和冰織羊。
“你那是什麼表情……你對換人有什麼不滿嗎?”
路過教練席位的千切動作一滞。他聲音有點發抖,氣勢卻很足:
“不,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