糸師凜眼前出現一張帶印花的紙巾。
這樣的事情似乎發生過好幾次——他總是很狼狽,明明場上兇狠得要命,站在你面前時纖長漂亮的睫毛卻開始不安地顫抖。
“謝……”
凜臉上汗水與擦傷都很明顯,開口和你道謝時因為在場上暴走吐舌頭而流下的涎水沒收住,順着下巴滴落在你的手腕上。
“…………”
倆人都呆滞了片刻,在你作出反應之前凜就迅速拿過紙巾狂暴擦拭。
“……抱歉。”
少年白皙的臉龐爆紅,在确定擦幹淨你的手腕後又發現自己力道過大,手中緊握的肌膚泛起紅痕。
他垂着頭捏緊了右手的紙巾,握住你的左手慢慢松開。
你倒并不是很在意,唾液擦掉就好了——糸師凜暴走後的精神狀态才更加令人擔憂。
比賽末尾他背後的惡鬼氣息幾乎都要具現化了,現在又這麼安靜平和。
你決定給他做個疏導。反正比賽也結束了,這也不會違規的。
似乎是一段時間的向導學習讓你對哨兵的感知力有所增強,你察覺到凜陷入了莫名的低落。
雖然還是不太能理解就是了……
大概賽後與糸師冴的交談也影響了他的狀态。
被他松松環住的手腕翻了過來,你雙手握住他溫熱的左手,閉眼不由分說地開始探查精神通路。
糸師凜幾乎下意識就要抽出手。與你相反的力道博弈兩秒,他便放棄了抵抗,視線上移到你閉目給他認真疏導的神情。
你現在在全心全意地撫慰他。
凜又想起剛才經過糸師冴時那不可置信的表情。
……哈。
光是想到,暴虐情緒就不可抑制地噴湧,他心中産生了隐秘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