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後,
五個團子排排坐,洗幹淨的團子享受着“顔至雪”的吹風服務。
抖抖毛,又是一堆毛茸茸的光鮮亮麗好團子。
“顔至雪”一邊吹一邊跟自己說孩子奇怪點有什麼關系呢?說不定賣的更多,好好洗洗,幹幹淨淨的,肯定能買出個好價錢!!!!
畢竟他自己都是福祿壽社區租廉租房的租客了,孩子是球也正常。
孩子小,少得吃點,還能再多攢點房費。反正最後都得給社區抵房租。
顔至雪恍惚一瞬,他什麼時候欠福祿壽社區的房租了,什麼...
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沒有...
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别相信任何人...
腦子裡的聲音被抹除掉,臉上挂着詭異微笑的“顔至雪”緩緩恢複正常。
經曆過風雨,已經習慣看不見彩虹的“顔至雪”麻木的坐到花園長椅上放空。
團子們開開心心的聚集在左手,一個指頭住一個,安排的非常合理。
此時的“顔至雪”沒意識到自己像個慈祥的老母雞一樣獨身帶五個崽。
“顔至雪”看向眼前的大樓,被陽光染上瑰麗的金黃色,泛着溫暖的光澤。
某一瞬間,“顔至雪”甚至感覺樓像一隻渾身長滿眼睛的巨獸,靜靜的窺伺着他,
然後在下一秒,所有的眼睛被驚擾,一陣風一樣,羽化成蝶。
一語成谶,某個陰沉的男人忽然闖進他的視線,陰森森的盯着他看。
“?”
這好像…是我的房子吧。
我的房子!!誰敢搶我的房子!!!
嘶...顔至雪的腦袋疼的快要炸開,好像隻要他一想起哪些不合理的地方,就會瞬間如同萬千根針同時紮進腦袋裡,将大腦和腦殼都要一起攪碎。
顔至雪的眼前黑色和紅色光影交織,“嗡嗡嗡— —”似乎有萬千蟲子爬進他的腦子。
什麼是假的?什麼是真的?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他昏昏沉沉,無意識的被糾正:好像...沒什麼錯?就該是這樣嗎...
心底一道熟悉的聲音回答他:“就是這樣,一切都在按照正确的道路走,交給我吧,把這些都忘掉,把自己交給我吧...”
顔至雪被控制了一樣幾乎馬上就要回答“好。”,在他張口的一瞬間,巨大的割裂感從腦子裡呼嘯而來。
強大的意志力讓他在幾秒内猛地咬住嘴唇,血液從嘴唇破口處流出,滑膩的順着下巴滴到地面上。
顔至雪發現,剛剛熟悉的聲線就是他自己的。
還沒等他捋完,昏昏沉沉的感覺卷土重來,顔至雪陷入昏迷一樣的境地,周圍發生的一切都和他隔着一層薄膜。
模糊不清,氧氣稀少。
死亡感越來越強烈。
隻見男人的同夥飛一樣沖下來抱住他。
“顔至雪”前一秒猶如被拔了電池的機器人,目光呆滞低着頭一動不動,呼吸的起伏都跟着消失。
下一秒眼睛裡閃過一絲紅光,一瞬間鮮活起來,就像被輸入記憶的人偶,僵硬的重複腦子裡的故事。
或者編篡出世外桃源一樣的地方,試圖留下帶着白日夢微笑着死掉的人類。
一時間,“顔至雪”腦子裡就剩下:手!手!你丫碰我孩子了!那是我的房租!!!我沒有房租會變成豬排的!!!
“顔至雪”以為是人販子,想這光天化日好膽大的人販子,還敢連媽媽帶孩子六個一起拐,直接就是一個跨肩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