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認穆棱摔得頭暈眼花後,冷靜的用右手拿起通訊器,左手輕輕握了下以示五個崽安全:“福祿壽社區嗎?我要舉報,有人想偷我房租。”
“天殺的,我還欠着錢呢,他們還想拐賣我,那我欠的錢怎麼辦!我不想變成豬排!”
聞寒州追下來解釋。
“我們不是人販子,我們也是福祿壽社區租客,想找你合租而已。”
“嗯,對,人販子已經被我制服了,等等,這個同夥也馬上。”
“我有鑰匙!我是福祿壽社區廉租房303的!”
“顔至雪”瞥他一眼:“麻煩您快點來,同夥有妄想症,也不排除人格分裂的可能性,我不打有精神類疾病的人,謝謝。”
福祿壽社區管轄的地方治安一向牛逼,任何搗亂的人第二天就會變成公共區域的人//具。欠債不還,沒有資産抵押的會在夜晚被趕出房子,第二天變成餐廳裡的一盤湯前菜。
肉質細嫩的煎炒,脊骨合适的做豬排高仿,腿骨美味的做價格最低的湯。
福祿壽社區,公平的社區,沒有人能欠錢不還,沒有任何東西的價值能高于房租!
“顔至雪”很明顯也是這樣想的,因為來制服倆人販子的管理層來的很快。浩浩蕩蕩的。
管理層幾個人扭曲着皮囊,底下是花花綠綠蠕動的蟲子,争先恐後的想啃食幾個“人販子”。
被這種蟲子沾到還沒有被啃食的部分,就可以成為福祿壽社區的食材了,具體做法參考上一條。
穆棱恰時深吸一口氣醒來,剛好卡在“顔至雪”開幹前一秒,還好他有三寸不爛之舌,而且和管理員11還沾親帶故,在兩撥人間輪番解釋,好說歹說忽悠“顔至雪”進了一号樓的電梯,往聞寒州的廉租房裡去。
穆棱上電梯就開始催:“快走快走,其他樓層廉租房合租的人快來了!”
聞寒州一張嘴開始吵吵了:“你眼睛可真好使,隔着八條街都能看見其他廉租房的人。”
“少管我!我聞見他們的味了!一股窮酸味!”
“顔至雪”進了電梯後,一種強烈的直覺讓他順着電梯門的縫隙看出去,
二号樓緩緩對他眨眼睛,藍色蝴蝶四散而飛。
一隻臉上落滿藍色蝴蝶的租客暢通無阻穿過鐵門,沖他的方向緩緩擺手。
再見再見再見再見再見再見…
顔至雪猛地開始大口呼吸,像被包裹在某種薄膜裡,内部除了人就是晃蕩的水,顔至雪就在這樣的環境裡,把頭在迷茫裡向上伸。
在沒有空氣的液體裡,大口呼吸。
是這樣嗎?是這個場景嗎?蝴蝶應該穿過鐵門的欄杆縫隙,還是...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顔至雪”眼睛一陣灼痛,腦子裡翻天覆地,他閉閉眼,再睜開,蝴蝶已經消失不見,而那個租客在鐵門吱呀一聲後,緩緩燃燒成灰燼。
“顔至雪”不再去看,腦子裡的思路再次被打斷,隐隐約約的印象告訴他,他沒有記錯。
到底發生了什麼。
…
“顔至雪”在電梯裡倚靠着牆壁,閉目養神。
一邊的穆棱想握着“顔至雪”的手說話顯得親和一點。
“你們怎麼知道我今天能租的起一号樓?”
“我管理層有人脈,他們說二号樓有個租客大早上就又唱又跳的,說自己有資産了。推測應該是生孩子了。”
“顔至雪”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對呀對呀,我生了五個,接下來一個月的房租都有了,我一定要挑一個能看見太陽的屋子,你們的能嗎?”
“當然能啊,早上六點準時能看見,可亮了,比燈泡都亮。”
“顔至雪”微笑着:“太好了,我還沒見過太陽進屋子裡呢,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