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啊…天走掉了。”
女孩站在原地和“顔至雪”冷冷對視,幾秒後恢複了女孩的活潑,鑽回依舊離他們遠遠的女人身後。
“顔至雪”的視線順着女孩的路徑遊走,撞進女人空洞的眼裡,平淡的臉龐卻生了一對畫龍點睛的眼。
現在這雙眼裡,有藍色的磷粉。
聞寒州手搭上還在叫喚的洛淵的肩膀,直接給奮力掙紮出小女孩懷抱的洛淵拍案定罪:“好了好了,不要在這麼重要的時候談情說愛。”
輕松赢下一局的聞寒州美滋滋的繞過洛·有口難言、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為了保全清白欲以死謝罪·淵,蹦蹦跶跶來到“顔至雪”身邊。
和個在外面打架赢了,回來驕傲昂着頭求誇誇的貓科動物一樣蹭到“顔至雪”這個還算合拍的室友的視線裡。
期待得到“顔至雪”的誇獎。
被冷漠無視後氣憤的使喚厄瑞波斯錘了幾下空氣,完事後一人一異化種卻還是悄悄咪咪跟在“顔至雪”身後。
戰神沒有當年威,今日再見成舔狗。
唏噓!!!
昨天幾個一起吃飯的租客終于聚在一起,代替付涯涯集合的是一隻一直在哇啦哇啦叫的通訊器。他本人正在今天新找到的工作崗位上兢兢業業的賺房租。
“顔至雪”看着角落裡朝他歪頭微笑的女孩:“天黑了。”
顔至雪隻剩下一雙眼睛,液體淹沒他,薄膜禁锢他。
所以,我到底什麼時候能知道真相,我的記憶,我的軀體,我的靈魂,我是誰。
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 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
...
我是...
腦子裡的管理員21啧啧稱奇,這種程度的意識覺醒實在是少見,都已經隻剩下一雙眼睛能存在,還能倔強的思考自己是誰。
盡管這樣的覺醒很稀有,但腦子裡的東西還是果斷的把他壓制下來。
顔至雪又忘記自己的思考,重新變成行屍走肉。
— —
聞寒州拍闆決定,由自己打前鋒,幾個人全員出擊探索福祿壽社區的黑夜。
聽穆棱的内部消息說,福祿壽社區夜晚會有被趕出門的欠債租客,可是最近抓捕人手不夠,夜晚出去幫忙抓捕的,一個欠債租客可以抵一個小時房租。
對于新搬來的“顔至雪”來說,這是一筆巨款啊。
聞寒州轉身叮囑角落裡的兩個女孩:“你們在我們回來之前不要給任何人或者東西開門。”
“晚上如果有欠債租客來敲門,求你們放他進來避避的話,直接dd我們通訊器,我們過來抓。明天去兌換房租的時候分你們百分之25。”
為什麼隻有聞寒州一個在商量分紅的事情呢?
捉欠債租客小分隊裡的兩個人叽叽咕咕的研究一号樓地闆磚,他們也搬來沒多久,就比顔至雪早個一兩天,要不然也不至于晚上還要出去幹活賺房租。
他們正是還對一号樓廉租房感到新奇的時候。
餘林被洛淵拉着看地闆上的縫:“這地闆縫可真地闆縫啊!!”
“跟二号樓的不一樣!”
“哪不一樣?”
“哪都不一樣!太棒了!”
為什麼隻有兩個人?
因為第三個人在當男媽媽跟孩子進行一個教育上的交流,大緻内容如下:
“不能吃完就睡。”
“媽媽…”
“嗯,不能吃完就睡。會太胖,不好看會貶值的。”
“媽媽嗚嗚嗚嗚…”
“…睡吧。醜點就醜點吧,大不了我今天晚上多抓幾個欠債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