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晨,嚴競晨練結束剛到家,家隔壁的房門忽然打開了。
聽到開門的動靜,嚴競覺得昨晚莫名堵在胸口的一口氣瞬間消散。果然,他沒想錯,孟斯故就是謊話連篇。
誰知當嚴競打開自己家門并準備繼續無視即将過來搭讪的孟斯故時,隔壁走出來的卻不是他以為的人。一個從未見過的中年男子從屋内搬了兩盆盆栽随意地放在門口,随即便要進屋關門。
嚴競立刻産生警覺,伸手把住隔壁的房門,厲聲問:“你哪位?怎麼在這屋裡?”
中年男子被嚴競高大的身型和壓制性的氣場吓了一跳,下意識順從回答:“我,我是業主,來收房。”
“收房?”
“是,原本的租客不租了,我過來收一下。”
嚴競不可置信,“孟斯故真不租了?”
“對。”業主這時候緩過來了,“還沒問,你是?”
“不好意思,誤會了。我住隔壁。”說話間,嚴競仍不大相信。他甚至懷疑會不會是孟斯故和他人串通起來演的一場戲,否則怎麼昨天才說一句要搬走,今兒個就立馬退租了。
嚴競松開手,“你們這租房退房還挺寬松,說走就能走。”
業主說:“還行吧,小孟一個禮拜前就跟我打過招呼了。我說押金不退,他也沒異議,那肯定得放人啊。”
他們沒多閑聊。道過謝,嚴競轉身進了家門。
聽那業主的意思,孟斯故一個禮拜前就計劃着搬家了,這又是在耍什麼花樣。
沉吟片刻,嚴競幹脆返回去敲響了隔壁的房門,“再打擾您一下,請問孟斯故跟您說過突然搬家是什麼原因嗎?”
隔壁業主想了想,回憶道:“其實我也問他來着,還好心告訴他這是頂好的位置,離市中心不遠,他要是走了我肯定不愁租,但他要再想回來可就難了。想當初同一時期有兩三個人想租,我還是看小孟是軍校的學生才選了他。結果他跟我說什麼‘遠一點兒也好’。遠了有什麼好,嗐,這幫學生我真是不懂……”
遠一點兒也好。
這句話無疑為旅館裡承諾的放棄增添了更多說服力,因此同樣搞不懂的還有嚴競。
孟斯故真的搬走了,所以他是真的想清楚了決定不再煩人,做到他口中所謂的放棄?
*
孟斯故不繼續糾纏嚴競的消息傳得很快,隔周周一,嚴競到總部剛開完例行會議,發小宋千帆找了過來。
他們邊往外走,宋千帆邊樂呵着對嚴競說:“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聽哪個?”
嚴競向來喜歡先苦後甜,他聳肩,無所謂道:“壞的。”
宋千帆說:“聽說嚴叔叔打算給你安排聯姻,已經在跟豐恒地産的千金接觸了。你去N獨立國那麼多年,他們絕對是怕哪天你再出去出任務,好幾年不回家,想找個伴兒捆着你。”
嚴競聽着不免覺得煩躁,這的确是他那位從商的父親能幹出來的事情。
提到另一個消息,宋千帆臉上笑意更深:“不過還有好消息,你那個小尾巴不知道怎麼想的,要走了。”
“什麼尾巴?”
“孟斯故啊,他不是老是動不動跟着你嗎。”
“你怎麼知道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