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那小尾巴呢?”宋千帆抱着手,在旁邊幽幽地冒了一句。
嚴競剛要制止這種稱呼,就聽宋千帆先說:“哦對,不是小尾巴,人家都不跟着你了。”
嚴競皺眉,“你怎麼也還在生氣,過多久了。”
“多久也改不了你重色輕友的事實。”宋千帆想想就無語,“之前跟你開玩笑,你讓我别提他,不想提他。後來每次問你你都說你們倆沒關系,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風水輪流轉,今天你上趕着找他,看他理你嗎,直接走了。”
嚴競忽略了前頭一大段抱怨,隻聽進去最後一句,“孟斯故走了?”
“是啊。”
嚴競瞬間對當前的活動失去興趣,“沒什麼事兒我等會兒也回去了。”
宋千帆按住他的輪椅,“你非要申請這個的,好不容易答應讓你辦了,先走算什麼事兒。”
宋千帆最是知曉申請今日這場莫名其妙的總結宴有多麼不易。那天他回去幫忙轉達了孟斯故的話,眼睜睜看着嚴競跟瘋子似的先是不可置信地讓他重複了兩遍,确認了兩遍,而後氣到從病床上坐起來,拿起手機按了幾下打過去。他以為是要打給孟斯故,結果一接通,聽到了對面那頭傳來隻有在大會上才能聽到的聲音。
宋千帆很快認出對面是九樓的哪位人物,驚得沒敢出聲。嚴競倒是懶得客套,張口就要任務完成的獎賞。
那人聽嚴競讨賞,說了句“稀奇”,樂呵着問他想要什麼,記功還是休假。
嚴競說,要一場晚宴。
一場所有“清道夫計劃”的隊員都必須參加的晚宴。
之後嚴競還跟在菜市場買菜似的跟九樓那位讨價還價,愣是等着多休養幾天都不樂意,非要早早出院。也不知道一個用子彈殺人的軍官哪裡學來的殺價本事。
也是那會兒,宋千帆終于忍不住問:“你是哪個人格啊現在,成同性戀了?真喜歡上孟斯故了?”
“怎麼,同性戀有多高貴,我就不能當同性戀喜歡孟斯故,隻有那個K.E可以?!”嚴競當時氣還沒消,把手機往桌子上一丢,梗着脖子說出跟從前截然不同的回答,“我跟孟斯故什麼都幹過了,幹得更好。不隻是喜歡。”
*
此刻,嚴競想走,無所謂提早離場的後果,宋千帆不能由着他随性。
“你這樣又容易讓人抓着尾巴,小心再定你個居功自傲。而且今天到場的學生多,回頭學校論壇估計也要亂傳。”
嚴競眉頭一擰,“那幫學生又說什麼了?”
宋千帆沒多廢話,把有關晚宴讨論帖的後台記錄翻出來給他看,“自個兒看。”
嚴競越看面色越冷,“他們怎麼有工夫讨論這些,學校的訓練量還是不夠。”
宋千帆一副見慣不怪的模樣,解釋說:“又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想着畢業以後進總部。前幾年戰争動亂,人心惶惶,有些學生純粹是為了将來軍校畢業了有個好名頭,方便轉崗找份穩定的好工作。
“就說孟斯故吧,他當年進學校應該也不是沖着當軍人來的,免學費還有機會解決戶口才是第一考慮的點。做事出衆但是人緣不好,有人嫉恨也挺正常。”
道理是如此,嚴競依然不悅,問好友有沒有意願“徇私”,動手把并無違規的帖子封鎖掉。
不等宋千帆拒絕,他又有了新的主意:“鎖了還有新的,算了,回頭我自己發個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