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斯故正式入職半年後,由于不擅長彎彎繞繞的人際關系,被其中一位上級穿了小鞋,安排他去另一所高校支援三個月。
那所高校離城中心非常遠,每日各種轉公交,來回需要将近四小時。
即便如此,孟斯故從沒找嚴競抱怨過一句,擔心嚴競出手幫忙再讓總部盯着他的人抓住把柄。
這緻使孟斯故開始早出晚歸,和嚴競雖然同在一個屋檐下,但一天面對面說的話少了很多。有幾天嚴競夜裡在總部有事,兩個人甚至就幾天都沒能見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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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孟斯故下午沒安排,回家較早,看到門口有嚴競的快遞,他順手給拿了進去。
快遞盒子上清晰貼着“香水易碎,小心拿放”的标簽。
他們倆都不用香水,嚴競這位前大直男甚至有些反感在身上噴任何香噴噴的東西,連買沐浴液都買味道輕的,怎麼會突然想到買這個……
孟斯故想了想,把快遞放回到門外,裝作沒看見過。
嚴競回家時,隻字沒提買香水的事情。
晚飯過後,嚴競在書房待了會兒,主動要下樓倒垃圾。孟斯故去關門,聞到他身上若隐若現有股香味兒,很輕微,但是有。同時,拆過的快遞箱已經不見了。
孟斯故從不認為嚴競會出軌。出軌意味着背叛,嚴中校的人生字典裡不可能刻有這兩個字,他相信嚴競。
隻是香水很難解釋。
孟斯故坐在沙發上,理性地思考——假如,假如嚴競真的有了别的心思該怎麼做?話是一定要說開的,也必須問清楚,在愛情裡面分心和遺忘是兩回事兒……
半小時後,嚴競回來了。
孟斯故看到他,忍不住說:“你倒垃圾倒了半小時。”
說完,他發覺自己的理性在看到嚴競的瞬間就被感性壓了大半,所以問話都帶了點兒難以言說的不滿和煩悶。
嚴競問:“有那麼久?”
“有。”
嚴競慫了下肩,“可能是等電梯等太久了吧。”
嚴競轉而去洗澡,洗完接了個電話,快速出了門,這次連個借口都沒來得及找。
孟斯故認為質疑不能留過夜,本想等嚴競回來跟他聊一下,但是太累,躺在沙發上等着等着就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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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嚴競把孟斯故喊醒。
“你昨晚在沙發上睡着了,是不是累着了,睡那麼死。”
孟斯故向來警覺,一丁點兒動靜都能讓他在睡夢中醒來。有人把他從客廳抱回卧室他都沒感覺,說明是真的累了。
然而孟斯故不想承認疲憊,他揉了揉眉心,扯開話題:“你今天怎麼也起這麼早。”
嚴競說:“今兒我送你。”
“你送我?為什麼?”
“沒為什麼,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