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競不多給孟斯故提問的機會,把人扶起來就上手幫他換衣服,邊換還邊摸一把。
孟斯故怕等會兒真幹了耽誤上班的事情,趕緊推開他,“還是我自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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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斯故平常沒讓嚴競接送過上下班,今天答應是有私心,想借着在車上共處的時間接着昨晚的事情聊聊。
他們來到停車場,隻見嚴競大步走到車位,拉開了他那輛車旁邊的另一輛。
“你……”孟斯故詫異,“你開别人的車幹嘛?”
嚴競把車鑰匙丢了過去,“不是别人,是你的。”
孟斯故愣了愣,拿着車鑰匙走近,再三确認:“我的?你給我買的?你什麼時候買的車?”
嚴競說:“先上。”
上了車,孟斯故頓時聞到昨天在嚴競身上聞到的香味兒,仔細一看,車裡放着一瓶車載香水,整輛車都被簡單布置過了,車墊和落枕也備好了。
原來,香水是為了用在這裡。
嚴競看孟斯故每天來回辛苦,清楚他這人要強,假如親自去幫他搞定工作上的事情反倒讓他不舒服,索性買了輛車,解決上下班的難題。其他的,暫且先由孟斯故自行解決。
昨夜臨時出去也是因為物業打電話來說新車位的問題。
孟斯故聽完來龍去脈,隻“嗯”了聲,沒多說什麼。
車停在一個紅燈路口的時候,嚴競扭頭,才看到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紅了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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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方,孟斯故半天沒下車,想和嚴競多待一會兒。
嚴競問:“不怕遲到了?”
孟斯故說:“遲到的确違反規定……”
但是他和嚴競在一起,違反過太多,也不差今天這一次了。
孟斯故說:“昨天我就看到香水的快遞了。”
嚴競有些無奈,“就知道逃不過你的眼睛。”
孟斯故笑了,“這回還真逃過了。”他把猜測和思考跟嚴競如實講了一遍,又誠實道:“我本來有點兒怕,必須把所有結果捋出來,不管是好的壞的,我心裡才有個底。”
他失去過一次,太難熬,其實根本不敢想象再來一次。
嚴競難得聽他說“怕”,握住他的手,問:“現在還怕嗎?”
兩人對視,孟斯故輕輕搖了搖頭,“謝謝你的車,我很愛。”
嚴競懂這句話的另一層意思。
謝謝你的車,我很愛。
謝謝你的愛,我也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