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為什麼我工作這麼忙!難道我寫小說裡的人物忙我就也要忙嗎!我在對自己下咒嘛!服啦!
好,吐槽結束,下面是本次更新的正文
第二天,秦司霁起了個大早(八點),傅一宇什麼都不要他心裡過意不去,艱難克服了晚睡晚起的習慣,用十五個連環奪命鬧鐘硬把自己催起來,準備給傅一宇做早餐。
揉眼拉開房門,竟然看到傅一宇西裝筆挺蹑手蹑腳地正在門口穿鞋,他甚至懷疑自己起晚了,又看了眼手機确認時間,“喂!你九點上班!八點就走啊!”
吓得傅一宇一激靈,起身轉過來,“我吵醒你了?”
秦司霁瞪了他一會兒,恍然大悟,“你不會是躲我呢吧?跟做賊似的。”
“沒,公司事兒多,我早去會兒。”傅一宇當然不會承認,并臉不紅心不跳說,“早飯給你留了一份,睡醒了熱熱吃,不愛吃的話就放那别管。”
“你真要走啊?”
“對啊,太忙了。”說完拎起門櫃上的電腦包迅速出門了。
都不給秦司霁回句話的機會。
感覺……挺不爽的。秦司霁不高興地挪蹭腳步到廚房裡,看到為他準備好還蓋了一層保鮮膜的吐司三明治,一拳錘上去,把三明治想象成傅一宇的臉砸扁出悶氣,“……誰愛吃這麼簡單的東西,嘁。”
撇嘴返回卧室準備補覺,手機響了,是陌生号碼,他沒好氣,“誰啊?”
“您好,我是xx家居的,您昨天網店下單了大多功能桌,門店就在您地址附近,有現貨,所以今天什麼時間方便?我們送貨上門。”
現在這麼卷嗎?昨天下單今天就送,“啊……下午兩點吧。”
傅一宇早早到了公司,本想圖個清靜,沒想到員工們先一步到達,提前開工了。
就一個人沒到——戴秋铖。
這像話嗎?
他進自己辦公室立刻電話催戴秋铖上班,戴秋铖慢吞吞接聽,“大早起的什麼事。”
“全公司就差你了,忙啥呢不早點來公司。”
昨晚和姬塵音深刻交流太久,所以他還沒完全清醒,默默拿開手機确認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才上班,着什麼急。”
“多少事兒摞着沒做呢?還不着急,趕緊過來。”
“……知道了,挂了。”
姬塵音也被電話吵醒,迷迷糊糊揉眼轉過來,“……怎麼了?”
戴秋铖舍不得離開香軟的床,重新躺回姬塵音身邊,抱着半夢半醒的寶貝兒親了又親,姬塵音也很配合地抱住他回吻,戴秋铖難舍難分,“我要去上班了。”
姬塵音含糊地哼了幾聲,“舍不得你走……”
戴秋铖輕聲哄着,“老六催得急,工作太多。”
“……好吧,那你早點回來……”
熱戀期懂得都懂,再不走的話,一對上眼怕是更難離開了,戴秋铖重新給姬塵音蓋好薄紗毯,空調溫度調高兩度,戀戀不舍地上班去了。
開車時也沒閑着,給單粱打電話約飯,可是單粱不接。
到辦公室,他讓傅一宇打,單粱依舊不接。
“别打了,太頻繁會起疑。”戴秋铖想不通單粱為什麼不接電話,在他們的群裡發消息,「周末去野餐嗎?」
「好呀。」姬塵音很快在下面回應。
戴秋铖看到消息便笑得滿面春風,傅一宇「地鐵老人手機.jpg」表情酸戴秋铖,“呦,都入夏了,怎麼還開桃花呢。”
戴秋铖斜他一眼,“沒事兒忙去吧,回你辦公室。”
“嘁,要愛情沒友情的玩意兒。”臨出門故意指指脖子側邊提醒戴秋铖,“我說,讓小姬注意點,啃脖子留痕還危險,夏天了,沒衣服遮了。”
戴秋铖才不在乎,反擊陰陽怪氣,“你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傅一宇甩頭走了,回辦公室拿桌上的文件袋出氣,“我吃不到?我是沒想吃,葡萄就在嘴邊呢!還自己主動往嘴裡送呢!嘁!”
話雖如此,但看到五人群裡隻有那對甜得膩死人的情侶互發親親表情包,其他兩個完全不出現,他心裡發堵,曾經大家和和氣氣的,那是一段多麼美好又短暫的時光,現在鬧得四分五裂,友誼幾乎名存實亡。
真要利用單粱報複戴珩津麼?
他猶豫了。
心煩意亂無法工作,随便點開網頁翻翻新聞,第一條爆字标的内容直接震驚了他。
回沖到戴秋铖辦公室,對已經恢複辦公模式的戴秋铖喊,“快看新聞!”
“什麼新聞?”
“姓李的芋頭半夜行兇殺你哥未遂!”
“?!”
戴秋铖粗閱一遍新聞,不由後怕,也顧不得兄弟之間的矛盾,給戴珩津打過去詢問情況,戴珩津倒是接了,“我沒事,何幸陽受牽連,現在在ICU裡觀察。”
“ICU?!”
“對,搶救了一整晚,總算活下來了,但尚未清醒。”
“……那,”戴秋铖與旁聽的傅一宇對視一眼,“江英先還好麼?他别想不開做傻事啊。”
戴珩津微微歎氣,“那要看何幸陽能不能挺過這一關了,我已經安排人看護江英先,有情況會知道的。”
“李家現在什麼情況?找你了沒?”
“他家人一直未露面。”
李埔俞家境并非沒有實力幫着擺平一些風波,這樣棄之不顧反而不正常,“……你注意安全,恐怕還有其他手段。”
“嗯。”戴珩津已經做好準備等李家再投羅網。
“那你忙吧,我沒事了。”
戴秋铖剛要挂斷,戴珩津喊住他,“你那邊還好麼?”
你終于良心發現了麼?戴秋铖内心猛翻白眼,“拜你所賜,一塌糊塗。”
“……”
“哥,其他的話我說也沒意思,你也不會聽,我知道你從沒把我放在眼裡,但以後,我希望你做事能夠點到為止,不要把人逼入絕境,不然像李埔俞的事還會發生,對你自己而言也危險。”
要想讓霸道多年的戴珩津明白這件事,光憑簡單的言語是行不通的,戴珩津現在除了會在單粱面前低頭求和,在其他人面前根本不會服軟,“我有分寸,但做什麼事是自己的選擇,他們要做,我也沒辦法。”
“……你就嘴硬吧。”
交談不愉快地結束,戴秋铖把手機扔到辦公桌上靠在椅子裡扶額歎氣,傅一宇聽了大概,“這就是個偏執瘋子,我們别和他糾纏了,讓他自我毀滅吧。”
戴秋铖放下手轉頭看傅一宇,停頓幾秒,“你說得對,免得惹一身麻煩。”
傅一宇沒想到戴秋铖會這麼聽話,不确定地再次确認,“……那,報複行動到此為止?”
戴秋铖看他狐疑的模樣發笑,攤手無奈,“我們根本沒開始啊?”
傅一宇也笑了,“過好咱自己的日子比啥都強,你哥不是說這都是自己的選擇麼?那咱們就選擇積極的。”
“嗯,積極的。”他有那麼可愛的戀人每天翹首盼望自己歸家甜蜜,事業雖然繁忙但都是全新的開始,他有很多事情要做,何必對一個執迷不悟的瘋子耿耿于懷,惡人自有惡人磨,他就不從中插一腳了,“行,忙工作吧。”
“那我回去了。”
又是馬不停蹄的一天。
戴秋铖到點下班,問傅一宇走不走,傅一宇堅定的眼神,“你走吧,我加班。”
“工作是越做越多的,你永遠幹不完,時間到了就得休息,下班吧。”
傅一宇心想:你還真當我喜歡工作啊?沒好氣道,“你要走就快走,别礙事。”
“……行吧,那你忙,我走了。”關上門,就聽他對外大堂的員工們說,“下班吧,不提倡加班!早點回去休息。”
外面引起一陣騷動,随後安靜下來。
大概都走了吧,傅一宇放松下來,伸腿向後轉動椅子離遠辦公桌,看了看窗外暮色降臨華燈初上,站起來走到窗邊俯視車水馬龍的街景,腦中不由去想:老大現在在幹什麼呢?是不是做好了晚飯在等他回去。
他現在越來越混亂,一邊克制自己不可以繼續沉迷,一邊又忍不住期待對方能夠回應這份感情,所以隻能狼狽的躲避,就像當年,秦司霁最需要他作證說出那句話時,他卻轉身跑開那般窩囊。
甚至比那時更窩囊。
他不禁自問:難道要逃一輩子嗎?
傅一宇都有些瞧不起自己了,外表裝的随性、大方又爽朗,其實内心自卑、敏感又膽小,都這樣了還怎麼繼續當兄弟?自欺欺人也要有個限度吧!為什麼不能鼓起勇氣,大膽地愛一回,哪怕這份愛隻能短暫擁有,也比往後悔得天長地久強吧?
他越想越心動,快步返回辦公桌收拾,走出辦公室發現果然沒人了,這群小子,都走了也不知道關門,公司大門就這麼敞着。
他無奈鎖門,到電梯間按鍵後等電梯上來,卻聽到身後不遠的消防通道有争吵聲。
這一層有四家公司,人多,有争吵不稀奇,但是,他毛病沒改,喜歡吃瓜。
“叮”電梯到了,可他沒上去,而是湊近消防通道,想淺聽一下,然後明天分享給另一位重度吃瓜愛好者-戴秋铖。
然而他沒想到這裡的防火門久年失修,門軸生鏽,開個小小的門縫就發出了很大的摩擦聲,在他開門的一瞬間,門旁争吵的三個人也不可思議地停止,四人目目相對,場面十分尴尬。
羅筱茵不禁喊出聲,“傅總?!”
難怪公司門開着,原來她還沒走,傅一宇掃了眼旁邊的一男一女,然後繃住面部表情,很嚴肅很平常,完全看不出他是來吃瓜的神态問,“你在這兒幹什麼?”
“啊我……”羅筱茵看了看她的小姐妹,“一些私事。”
“哦……下次有事外出記得關好門。”看來這瓜吃不到了,回家吧。
他都要走了,那個男生突然嗷一嗓子,“正好!你老闆也在這兒!我倒要問問!”男生十分沒禮貌地喊住傅一宇,“喂!你!先别走!”
傅一宇懵懵地回頭指指自己,“?”
羅筱茵攔男生,“你有什麼可問的!問了你也不信!”然後忙叫傅一宇離開,“他有病,您别和他一般見識,您有事就先走吧。”
“不,你别走!”男生企圖甩開羅筱茵,“放手!你就是不敢讓我問!”
眼瞧男生一胳膊甩過來,就要打在羅筱茵身上,傅一宇立刻上去攔住,把羅筱茵護到身後,心裡暗歎自己怎麼又惹上麻煩了,一邊斥責男生,“有事兒說事兒,打女人算什麼男人?你要問什麼?”
傅一宇占據絕對的身高優勢,男生在他身前不敢輕舉妄動,“她要跟我分手!我們交往六年多了,突然就要分!總說工作忙躲着不見我,你們公司真這麼忙嗎?是不是有别人了!”
傅一宇甚至不知道羅筱茵有對象,從沒提起過,“确實忙,我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