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觸感,激情中的痛覺和快樂,太真實,現在他還感覺腰部隐隐有些酸痛。
林律想到一件可以驗證真假的事情:“他說他會在開學第二個星期天搬宿舍,就是明天會搬進我們宿舍。”
現在他們宿舍,他,紀念,和女朋友出去快活的周其,三個人,還有一個床位沒有人。
紀念:“你想什麼呢,我們學校規定,要換宿舍也是開學第一個星期換,現在已經是第二個星期,就是有人想換,學院那邊也不會批準。”
“人家顧大校草政法系,我們美院,再怎麼換也不會換到一起,你就放一百個心,你的屁股沒事。”
林律沉默了半響,突然覺得紀念分析的還挺有道理,心裡面輕松了幾分。
“再說了,就算他真的搬過來,老娘先把他拿下,讓他造福廣大零友們!你一個大直男湊什麼熱鬧。”紀念憤憤不平。
林律徹底被紀念無語到了:“………”
他就不該和這個騷零說這些的。
被紀念這麼一開解,林律立馬原地複活,把那場夢境抛之腦後,出去陽台洗了把臉清醒清醒,換好衣服準備出去。
紀念正靠在椅子上和菜比隊友對罵,看林律要出去,他歪頭一問:“你去哪?”
“給追妹子的方鳴當牛馬。”林律将衣角卷起白T一拉,将勁瘦的腰部擋住。
方鳴是和他同專業方向工筆畫同學,他們關系挺不錯,他在追政法系的一個妹子,妹子要搬東西。
方鳴口頭貸款說等未來他追長腿美女也幫忙,他便答應了。
穿好衣服,林律為了一個口頭貸款匆匆忙忙滾去當牛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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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校門口一家輕奢的咖啡店裡,木質的桌椅,簡約的設計風格,空調噴出冷氣将外面的炎熱隔絕。
一棵蜿蜒的樹木直直豎立在咖啡廳旁邊,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透過,像是細碎的銀子,在空中跳躍,灑在坐在透明玻璃窗旁的木紋桌前身姿修長的男生身上。
男生骨節分明的手指慢條斯理攪了攪白色瓷杯上的咖啡。
對面是和他差不多大的男生,他直接将咖啡往嘴裡灌:“老顧,你是真下定決定要搬宿舍?”
顧硯捧起咖啡喝了口,表情淡淡:“嗯,輔導員那邊已經安排好了,明天就搬。”
周子嘉沒有繼續問這個問題,而是睨了他一眼,饒有興趣道:“蘇然對你情根深種,你何不收了人家。”
“蘇然長得甜甜美美,天天顧哥哥長,顧哥哥短的,别拿恐同那套搪塞我,我可不信。”
和顧硯認識那麼多年,他清楚地知道,想要将顧硯拿下的男男女女不計其數,這位顧大野生校草呢,卻無動于衷,當了二十多年的單身狗。
那套恐同話術騙得了其他人,騙不了他,顧硯恐同,恐,是一個動詞,恐懼,他這個人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更不要說恐懼這個兩個字。
細碎的光影透過玻璃窗落在顧硯的臉上,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他語調平淡:“長得不在我審美點上。”
周子嘉:“嗯?”
“我喜歡騷的,不喜歡裝純的。”顧硯慢條斯理将咖啡杯放到桌面,給了這麼一個回答。
周子嘉:“……”
呸,你就裝吧,之前可沒少騷男騷女找你,也沒見你眨一下眼睛。
顧硯顯然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深入交流,周子嘉也不調侃他,就轉了個話題:“你東西多不多,需不需要幫忙。”
顧硯輕搖了下頭:“不用,東西不多,兩個行李箱就能裝下,我一個人一次就可以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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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紀念一大早就出去找猛1聊騷,另外一個舍友已經在外面租了房,現在也沒有在宿舍。
一整間大宿舍都被林律霸占。
他悠閑地咬着面包,戴着耳機,拿着平闆,長腿一跨,窩在躺椅上,拿起貼在平闆上的白色筆,畫起了單子。
林律是網絡上小有名氣的畫手,他專業方向是工筆人物畫,和闆繪結合,形成了獨特的個人風格,一個學期的時間便在網上漲粉二十多萬。
前段時間,接了一個五位數的古風人物單子,本來說好明天要出線稿的,昨天因為那個夢的事情還有給方鳴當牛馬的事給耽擱了。
筆尖落到屏幕,片刻,屏幕浮出一條幹淨利落流暢的線條。
可也是在這個時候,“扣扣扣扣”宿舍門被敲響。
林律耳機的質量不是很好,敲門聲透過耳機鑽到耳朵。
林律一愣,筆尖停頓,淩厲的線條卡在中間斷開,在白色的屏幕上留下了一個大大的黑色點。
林律以為是紀念回來沒有帶鑰匙,好不容易才進入狀況卻被打擾,林律将耳機摘下,心情不是很美麗走過去開門。
“靠,姓紀的,你下次再不帶鑰匙,就準備好在門口蹲幾個小時吧……”
“吧”字還沒有說完,林律聲音就硬生生斷掉。
因為進入視線的不是紀念,而是樓下宿管阿姨那一張嚴肅的面容。
而站在宿管旁邊的是一個高個子男生。
金色的陽光灑在男生背後,對他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男生穿着一件白色短袖,長相硬朗俊毅,面部線條幹淨利落,眼珠子的顔色像淡淡水墨,整個人看起來,氣質清冷淡然,拒人千裡之外。
視線微微下垂,映入眼簾的是男生那雙筆直修長的腿。
男生穿着灰色質地很好的休閑褲,站姿很正,筆直的腿直直牢牢定在地闆上。
他的腿直接到了宿管阿姨的腰那裡。
“林律,這個你們宿舍新調過來的同學,政法學院大三的學生。”宿管阿姨拿着一個本本道。
“你好,政法系大三,顧硯。”顧硯聲線淡淡。
看着面容清冷的男生,林律懸着的心終于是死了。
第一個念頭:靠,老子真他媽的要彎了!
第二個念頭:老子屁股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