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顧硯擡眼，視線定在了林律臉上。

林律擡頭，拿杯子的手微微頓了下：“學長，你有事情和我說？是什麼事？”

顧硯拿起陶瓷杯喝了口咖啡，聲調有些沉：“嗯，你先說。”

林律點點頭，偷偷地觀察着顧硯的神态，将在心裡早就準備好的話語說出來，“學長，今天約你出來其實是想和你道歉的。”

顧硯視線微頓，将純白色的瓷杯放到桌面，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道歉？”

他不曾記得林律有對他做了什麼不好，需要他道歉事情。

林律點點頭，作出懊悔的表情：“對，學長，我是來給你道歉的，不好意思，我明明知道你恐同，還一直糾纏着你，是我的錯。”

聞言，顧硯眉頭肉眼可見地皺了起來，剛剛溫和的臉，此刻已經漸漸染上了些許冷意。

“所以，你現在是什麼意思。”顧硯冷沉的目光停在林律的臉上。

顧硯表情似乎變沉了，林律閉了閉眼，不可能，顧硯這個時候應該是開心才對，怎麼可能會變陰沉呢。

林律猛喝了口咖啡，讓自己頭腦保持清醒，見顧硯沒有出聲，他繼續道：

“學長，你沒有聽懂我的意思嗎？那我再說一遍，學長，請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糾纏你了。”

顧硯冰冷目光仿佛能把林律冰穿：“林律，你再說一遍。”

林律看顧硯到沒有什麼表情變化，覺得他應該是挺開心的，繼續用早就組織好的語言道：“學長，你是被這個驚喜砸昏了頭嗎？我說兩遍你都沒有聽清楚，我以後不會再糾纏你了，學長以後不用整天擔驚受怕，擔心我糾纏你，騷擾你了。”

顧硯聲音裹了一層冰：“為什麼。”

林律抿了抿唇，他設想過顧硯的很多種反應，欣喜的，高興的，唯獨沒有想過顧硯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林律愣了兩秒，緩緩道：

“我覺得我之前對你的好感并不是愛情，隻是見色起意，現在我有了其他喜歡的人，抱歉，這段時間給你帶來那麼多的困擾，以後不會了。”

林律邊說邊觀察顧硯的表情變化，對着顧硯深出了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做個朋友。”

顧硯輕輕抿了一口咖啡，臉色突然變得很冷靜，語調也是很平靜：“不喜歡了，林律，你的感情和真心可真是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