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眼神太過于平靜,像是暴風雨前的甯靜,沉寂的可怕。這是林律第一次見顧硯這種表情。
即使之前自己再怎麼騷擾他,他都會冷冷地看自己一眼,冷冷罵一兩句,也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
但現在的顧硯,很平靜,平靜到好像下一秒就要露出一個笑容,然後把自己咬碎吞進肚子裡面。
想到這裡,林律怔了下,身體條件反射的縮了下:“學長,人的感情就是那麼容易變化無常,控制不住,當然我也一樣。”
顧硯死死盯着林律:“林律,你沒學過法律,但應該知道負責任這三個字怎麼寫。”
聞言,林律腦子轟隆得一聲,仿佛被雷劈了似得,愣愣的顧硯那張陰沉的臉,該不會,該不會是顧硯………
林律愣愣地問:“學長,這是什麼意思。”
顧硯平淡攪動着咖啡:“林律,既然你聽不懂人話,那我解釋一下,你招惹了我,就得負責到底。”
林律感覺自己被雷劈了,顧硯彎了,因為自己天天作,把人家給作彎了。
完蛋了,玩過頭了,點了火,特碼的火沒滅掉,還燒到了自己的頭上。
“可是,學,學長,你不是說你恐同嗎?性向還能變的嗎,說變就變的嗎?學長你搞錯了吧,你是恐同直男,不是GAY。”林律說話已經,語無倫次。
顧硯清冷的語氣藏着幾分嘲諷:“林律,我已經成年了,知道自己做什麼,不像某個人,招惹了人,卻不負責,渣男一個。”
林律:“…………”
他還沒有談戀愛怎麼就渣男了。
“那個人是誰。”顧硯突然問了那麼一句。
突然,林律擡頭,一臉迷茫:“什麼。”
顧硯慢條斯理地攪動着白色瓷碗裡的咖啡:“我說,你現在喜歡的那個人是誰,長得有我好看嗎?腿有我的長嗎?”
林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