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真得在一起了啊,之前當衆表白的事情被認傳沸沸揚揚,現在看起來,顧大校草并沒有像網上八卦傳的那樣,拒絕男生還恐同。”其中一個八卦的男同學摸着下巴探了個腦袋出來。
“現在的人思想那麼開放了嗎?”
“哥們,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大清早亡了,何況你看看這兩個人,一個冷漠大帥哥,一個軟綿香糯糯小可愛,站在一起多般配啊。”
“你這麼一說,我一看,這張照片看起來,兩個人确實很般配,磕起來!”
聽着周圍的人嘀嘀咕咕八卦着顧硯和其他人怎麼樣怎麼樣。
林律抿了抿嘴,心裡面有種呼吸不過來的壓抑。
“林律,作為當事人地舍友,你有沒有一手八卦,說來聽聽。”方鳴将林律肩膀一攬,臉上地八卦藏都藏不住。
“我和顧硯不是很熟,他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林律擡眼,語氣平靜地有些異常。
“真的假的,上次我見顧大校草來蹭課的時候和你不是挺熟的嗎?”方鳴不相信林律的話。
林律道:“他搬進宿舍才幾個星期,我和他能有多熟,那天他就是想要蹭課,和我沒有太大關系,昨晚沒睡好,我有點困,先去廁所洗把臉,你們聊。”
走到廁所洗手台,林律打開水龍頭棒起水往自己臉上潑,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
擡頭看着對面鏡子的自己。
亂糟糟得頭發,兩個黑眼圈異常顯眼,沒有一點精神,不知道還以為從非洲挖煤回來。
林律拍拍雙頰,靠,他這兩天都在幹嘛。
不是,顧硯和誰在一起,他喜歡誰,關他什麼事,自己之外幹的那些事情,要得不正是這樣的結果嗎?
對,沒錯,這正是他想要希望的結果,既然已經得到自己想要得結果。
那現在應該是開心的。
林律盯着鏡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明顯得笑容,沒錯,就是這樣,笑起來。
洗了把臉,剛回來回到畫室,就被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的紀念給拖出了門口走廊。
紀念小心翼翼地問:“小林子,你現在還好吧。”
林律莫名其妙:“我有什麼不好的。”
紀念觀察了一下林律表情:“就是顧硯和那個男生搞暧昧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林律抿唇,臉上沒有太大的情緒變動:“他和誰的事情關我什麼事?”
“我這不是怕你入戲太深,以為你愛上顧大校草了嗎?”紀念歎氣。
聞言,林律身形不易察覺地愣了一下,半響才回神,反駁道:“屁的入戲太深,你在說什麼屁話?我說了我直男。”
“那就好那就好,我這不是怕你入戲太深嗎?”紀念松了口氣。
這會兒上課鈴聲響了,紀念轉身朝漆畫工作室走去。
林律也轉身走進畫室,走到畫室。
剛拿起畫筆,林律手在空中頓住。
腦海裡面全是顧硯和那個男生的照片,還有籃球場上男生給顧硯送水的場景。
各種的場景變換組合,最後變成了:顧硯深情款款牽着另外一個男生的畫面。
林律捏捏毛筆,晃晃頭努力地讓這些畫面從自己的腦子裡面趕出去。
他正煩躁着,一個聲音卻響起,打斷了林律的思考。
“林律,明天早上九點,要參加比賽,要記得。”
林律回神,是他們班的班長。
明天是學校的校運會,他之前在院運會的參加跳遠比賽,拿了院運動會第一名,學院規定,前兩名要去代表學院參加的校運動會。
如果能拿到學校校園會的前三名,可以加0.2的實踐分。
林律點點頭:“好。”
———
另外一邊,周子嘉和顧硯坐在校外的一家飯店窗戶邊的位置。
顧硯漫不經心往茶杯裡面倒着茶,遞給周子嘉。
周子嘉接過茶,将一張銀行卡放到桌面推到,推了過去:“你叫我幫忙買的那一家股票已經買好了。”
顧硯将那銀行卡接了過去:“謝謝。”
“你真的想清楚了,打算不聽家裡人的安排,不進體制内,要出去給那些資本家當牛馬。”周子嘉問。
顧硯倒茶動作停頓了兩秒:“嗯,想好了,我以後打算創業。”
說實話,對于體制内的工作他并不讨厭,讨厭的隻是家裡人對他的工作和人生指手畫腳。
周子嘉對于顧硯的話,他其實不認同。
顧硯的性子,他是清楚的,他不願意做的事情,沒有人能逼得了他,隻是他的家庭注定不會讓他走除體制外的另外一條道路。
不難想象,顧硯以後因為工作的事情會和他的家人發生何等矛盾。
“真的不再考慮下,說不定若幹年後,我在看某個國家會議新聞報道裡,看見你在上面發言。”周子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