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紀念找了一個透明袋子裝好冰塊,遞給林律。
林律接過将冰塊放到腳背上,冷冰冰的感覺讓他深吸了一口涼氣,等待了一下。
林律感覺腳舒服了許多。
紀念從桌面撕開一袋餅幹:“宿舍有電梯,要不然就你這樣的回宿舍都會不去。”
林律不以為然:“那我直接跳上來。”
紀念突然想起了什麼停下了吃餅幹的動作:“等等,對了,剛剛那個說要吃冰淇淋的綠茶是不是和顧大校草在飯堂吃飯被人拍到上傳的蘇然嗎?”
林律擡頭:“你幹嘛叫人家綠茶。”
“等下我們一起去吃冰淇淋好不好,好不好,這語氣不茶?我懷疑他就是在你面前故意的。”紀念吐了吐舌頭。
林律并不明白他的說法:“為什麼在我面前故意,我和蘇然又不認識。”
紀念被他的大直男話語給無語到了:“小林子,我覺得你二十歲,還是一個單身老處男不是沒有原因的。”
林律:“………”
你禮貌嗎。
“不過,顧大校草前幾天不是還說對你突然有感情了嗎?怎麼現在又和那個綠茶在一起。”紀念不解的嘀咕。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林律盯着腳上的冰塊,冰塊放在皮膚上,拔涼拔涼的感覺從腳背蔓延到了全身:“這我哪裡知道。”
他也不明白,人的感情怎麼會變化的那麼快。
不過顧硯喜歡誰,或者愛上誰,好像和他沒有什麼關系,
畢竟他隻是一個欺騙過顧硯的舍友。
“對了,我要回漆畫工作室帶點東西,你有沒有什麼東西要我到的。”紀念将餅幹的袋在扔到垃圾桶。
林律手上動作頓了幾秒,想起來昨天上完課把平闆放到工作室沒有帶回來。
林律揉揉被冰塊冰凍成紅彤彤的腳:“你幫我把放到我桌面的四開稿帶回來,有個比賽要參加,下個星期專業課我要把小稿畫完。”
“好。”
紀念出去之後,林律敷了一會兒就把冰塊放到一邊,換了一身衣服,昨天晚上睡的晚,早上又早起,現在困的要死,林律上床準備睡個覺。
腳不方便,林律剛艱難的怕上一個樓梯,宿舍們被打開。
顧硯從門外走了進來,表情淡淡,好像一副對誰都提不起興趣的樣子。
林律動作被打斷,冰塊凍得通紅的腳蕩在空中停頓,紅着晃眼,連腳趾頭都裹着一層粉,像是等待着被人搓揉玩弄。
顧硯腳步微頓,視線在林律的腳上停頓了兩秒後,将視線轉走,若無其事走回到自己的人位置上,沒有開口,也沒有給林律一個眼神。
顧硯沒有開口,林律也自然是沒有出聲,扶着床的扶手,忍着痛,一步一步艱難的爬到床上。
這種情況就像是小學和某個同學吵架過後,誰也不理誰。
小時侯這種誰也不理誰的事情發生過很多次,卻不會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隻是現在遇到這種事情,林律隻覺得壓抑和難受,感覺呼吸都困難,腳隐隐約約的傳來了鈍痛,輾轉反側。
林律怎麼都睡不着,隻能茫然看着床簾上方白花花的天花闆。
顧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質感很好的黑色鋼筆放在手裡,反複把玩,最後,聽到對上面床上傳來均勻的呼吸。
他才将鋼筆輕輕将放到筆筒上,轉過頭,擡眼,将目光放到對面挂着藍色床簾的床頭,眼底晦暗不明。
———
這一覺林律從中午的十一點多睡到了下午的三四點,被餓醒了。
顧硯并沒有在宿舍,林律下床找了點餅幹填了點肚子。
收到了班長那邊發過來的消息。
跳遠那邊的成績也出來了,雖然歪腳了,但是林到了第二名的好成績,班裡面還有一兩名也是參加了校運會,拿到了不錯的成績。
班級裡幾個班幹部還有和林律比較熟的人就打算出去喝一頓慶祝一下。
林律隻是腳崴到了,不是崴嘴巴了。
便回了條可以的消息。
———
晚上,S大校外大燒烤大排檔。
蘇然從座位上離開:“顧硯,老周,你們先吃,我上個廁所。”
周子嘉坐在顧硯的旁邊,看着蘇然得背影:“你和蘇然是怎麼一回事,你們這是在一起了?。”
之前顧硯對蘇然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但是這幾天顧硯居然能和蘇然還好交流,不對頭。
顧硯語氣淡淡:“與你無關。”
周子嘉摸摸下巴,猜測道:“是不是因為你和小學弟的感情不順利,然後轉頭吃起了回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