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冷冷道：“你不要去寫書浪費了。”

周子嘉瞥瞥嘴，沒有再繼續追問，因為他清楚的知道，沒有人可以撬開顧硯的嘴巴。

旁邊的劉峰突然指了指不遠處，驚訝說道：“哎，老顧，你看，那個不是你學弟舍友嗎？”

聞言，顧硯拿茶杯的手微頓，沒有什麼情緒的眼神順着劉鋒視線轉到了不遠處的身影上。

林律正一瘸一拐的走着，他旁邊是一個穿着走炫酷風的女生，兩個人說說笑笑，前者眉眼之間笑藏都藏不住。

這時紀念走了出來，湊到林律說了句什麼，林律擡起頭，眼神往這邊看。

一時之間，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碰了個正着。

但很快，林律就将視線挪開，沒有在繼續看顧硯。

顧硯也将視線挪開，繼續着喝茶的動作。

周子嘉撐着下巴：“小學弟的腳看起來傷得還挺嚴重的。”

“哦。”顧硯似乎并沒有收到影響，手上穩穩的将茶杯放到桌面上。

蘇然也從廁所回來，走到位置前，看到了走進了旁邊桌前的林律。

看着林律得背影，蘇然眼珠子轉了轉。

———

這一家燒烤大排擋味道不錯，而且價格實惠，晚上人特别多，他們到的時候，空位置已經沒有幾個了，隻有顧硯他們旁邊的桌子空出來。

兩個桌子離得非常近，說話的聲音都能清清楚楚的聽到。

林律剛坐下來，就看到了蘇然給顧硯拿了一串烤肉：“顧硯試試這個菜，這個菜好吃。”

顧硯将烤肉串接了過去，慢條斯理的坐了下來：“嗯，味道确實挺不錯。”

紀念撇撇嘴，用肩膀撞了撞林律的肩膀：“我靠，那個綠茶怎麼也在。”

林律将視線撤了回來，拿起菜牌：“你管人家呢，點菜，你要吃什麼。”

紀念接菜單：“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要……”

林律心緒有些煩亂，撐着下巴，擡眼，偷偷看向顧硯。

顧硯坐姿閑雅，慢條斯理吃着東西，蘇則是和他靠的很近，雙眼彎彎，一高一矮，一冷一暖，般配到了極緻。

林律心頭突然覺得呼吸不過來，難受到了極點。

他從來都沒有試過這種難受到骨子裡面，的感覺，心裡空落落，好像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很難受。

他不太明白這種感覺是什麼，而且，為什麼看到了顧硯和别人在一起會有這種感覺。

“菜上了你們先吃，我去上個廁所。”林律收回視線站了起來。

紀念看他腳不方便，立馬問道：“要不要我扶你，小心點别掉進坑裡。”

林律：“………”你禮貌了。

他不想和紀念說話，一蹦一跳的往廁所方向走過去。

上完廁所，洗完手走了出來。

林律突然遇上了正在顧硯。

顧硯抱手，靠着白色的牆上，嘴裡咬着一根沒有點着的眼，晦暗的燈光下，顧硯俊朗的臉看不出表情。

這不是林律第一次看顧硯吸煙的樣子。

但總覺得顧硯吸煙的樣子，有種說不出吸引人。

冷俊的面容，英俊挺拔，吊着眼站在燈光下的顧硯多了幾分神秘感。

那麼近，卻又那麼遙不可及。

林律心跳快了半拍。

“學長，你也來上廁所？”林律斂下視線，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感尴尬的問了那麼一句。

顧硯将煙從嘴裡面拿下來，捏在手裡慢條斯理的把玩，語氣卻聽不出什麼情緒：“嗯。”

“學長，可以問一下，你是和你前舍友在一起了嗎？”林律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顧硯黑漆漆沒有波瀾的眼神突然動了下，但片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和誰在一起這和你又什麼關系，你以什麼身份問我這個問題。”

聞言，林律點點臉紅白了白了紅，半響，他壓下了心底的情緒，用一種輕松的語氣說着：“抱歉，是我多嘴了，那沒有什麼事的話，那我先走了。”

望着那清瘦一蹦一蹦的背影，顧硯站姿挺拔，将手裡的煙塞到嘴裡，深深的吸了口煙，煙霧缭繞。

顧硯黑沉沉眼底藏着的暴虐終于藏不住，牢牢的盯着林律的背影，好似想要把人咬碎，吞進肚子裡面。

晚上的十點多，同來的同學已經回去了，林律和紀念還坐在桌子上。

紀念往林律往林律那邊扔了一根煙：“你最近的煙瘾好像越來越大了。”

林律迅速擡手的接住了煙，慢條斯理的放在指尖捏着玩，視線微垂，不經意地問了句：“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