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紀念眼睛瞪大了半圈,瞬間精神起來:“小林子,你當了二十多年的單身狗,是終于要鐵樹開花了?!!”
林律白了紀念一眼:“你才鐵樹開花,我就不能好奇嗎?”
紀念知道林律的那個口嫌體正直的死德行,立馬舉起手:“能能能,當然能,既然你問到這個問題了,那我一定好好的為你解答一下。”
“我當年喜歡渣男的時候,看見他的時候會心跳快速,看見他和其他人靠的很近,心裡難受,空落落的,特别難受。”紀念聲色并茂講述當年自己的那一段讓他痛苦難受暗戀。
紀念的話讓林律陷入了沉默,腦海全是顧硯和蘇然站在一起,坐在一起親密說話的片段。
不同的畫面像是一把刀子一樣紮進他的皮膚,一路插進他的心髒上,心髒裡像是有密密麻麻的螞蟻在抓一樣,難受到呼吸都困難。
紀念:“還有,有時候腦子不自覺會想一些和他瑟瑟的事情,夢見和他做一些瑟瑟的事情,我都不明白,我那時侯怎麼那麼賤啊,怎麼會喜歡上那種惡心的人。”
林律點煙地動作停頓了下來。
夢境中和顧硯的那些片刻又在腦海裡面湧了上來。
淩亂的床單,低沉帶着情欲的喘息聲,交疊的兩個身影,這一幕幕的不停在腦海裡面循環播放。
林律耳朵微熱,紀念說的情況不就是他現在對顧硯的一些行為嗎。
林律望了一眼四周,沒有什麼人,緩緩的點燃了手上的煙,深吸了口。
煙霧缭繞,林律表情不明。
難道他彎了,林律想。
“你說直男會有一天因為一個男人彎掉嗎?”
紀念:“你說得是你自己嗎!”
被人拆穿,林律轉過頭看了紀念幾秒,半響後,他彈彈煙灰,起身:“不說就算了,我走了。”
紀念知道林律那個别扭性格,急忙安撫:“好了好了,我不說你了,有些事情也沒有那麼絕對,喜歡男的和女的又有什麼區别,不都是人,我覺得沒區别。”
林律也不是那種封建的人,對于不同性向的人也不反感,平常心對待。
他隻是疑惑,想不明白,疑惑自己對顧硯有這種的情緒,這麼多年來,他确實是異性戀。
怎麼會突然對顧硯産生了感情了?
難道他之前性向不純了。
———
第二天睡醒,紀念已經出去了,林律的腳已經好了很多了,起床洗漱,然後點了個外賣。
将手機放到一邊,林律轉過頭,條件反射掃了眼對面空蕩蕩的位置。
昨天晚上,顧硯沒有回來,好像自己和他說完那件事情之後,他就很少回宿舍。
估計是紀念猜對了,和對象在外面親密。。
林律垂眼,這樣也好,沒有顧硯,他也不用太過于尴尬,還自在一點。
林律收回視線,從畫筒裡拿出紀念從畫室幫他拿回來的參賽作品線稿,攤開。
拿着鉛筆,看着上面淩亂的,不知道怎麼的,卻怎麼也畫不下去下一個步驟。
連一條線條都不想去畫。
很煩躁。
林律用力捏了捏鉛筆,将筆尖停在紙上,強行讓自己進入狀态。
幾分鐘後,筆尖又停頓了下來。
轉過頭又掃了一眼對面空蕩蕩的位置。
還在外面?他現在在幹什麼,和其他人一起吃早餐嗎?還是還躺在床上………
莫名的,林律感覺自己心髒正在一抽一抽的疼,像針紮一樣,密密麻麻疼着。
剛好這個時候,外賣電話到了,林律回神,晃晃頭,接起電話,起身,一瘸一拐去樓下拿外賣。
剛拿到外賣,卻遇到了迎面朝他走過來的周子嘉。
林律本來想要躲開周子嘉的,他現在不想面對任何與顧硯有關系的人。
而周子嘉去主動打起招呼:“林學弟。”
林律停下腳步,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周學長,你怎麼在這裡,是來找顧學長的嗎?他沒在宿舍。”
政法系的宿舍不在這一片公寓,離這裡有點遠,林律下意識認為周子嘉是過來找顧硯的。
周子嘉擺擺手:“不是不是,我知道他不在宿舍,我剛從飯堂那邊過來,你昨天不是腳崴到了嗎?我之前也崴過腳,還有幾個跌打損傷藥,就想着拿過來給你。”
看着遞到面前沉甸甸的袋子,林律有些受寵若驚:“學長,都是給我的?”
周子嘉點頭:“那學弟,沒有什麼事,我先走了。”
“謝謝。”林律還來不及反應過來說點什麼,周子嘉人已經走了。
林律打開袋子一看,裡面都是包裝很新的還沒有拆封的藥,還有一兩樣是不太好買海外版跌打損傷藥。
林律頓了頓,這些藥一點都不像是用過的藥。
頓了幾秒,林律心裡面有一個猜測。
但片刻,他又在心裡的猜測推翻。
顧硯有什麼理由讓周子嘉幫他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