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地下負一層車庫,顧硯穩穩地将車停車位,下車走到電梯,這個時間點,電梯沒人,顧硯摁下樓層數。
正巧,不遠處一男一女也正往電梯裡面趕。
男步履匆忙,遠遠就揮手示意顧硯等一等,跟在男人後面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女人短發,穿着幹練。
顧硯站姿筆直,摁下開門健,他往後退了半步讓出位置,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小硯。”
顧硯擡頭一看,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他頓了頓,随便語氣淡淡道:“爸,媽,你們怎麼一起過來了?”
顧母提着公文包走到顧硯身邊,眉眼淡淡,和顧硯很像:“開完會,遇到你爸,你外公在前段時間淘到了一個新玩意,就讓我今天送過來給爺爺。”
顧父穿着一件黑色夾克,眉峰淩厲,整個自帶一股上位者的氣場,他擡眼掃了一眼顧硯手裡拿得禮盒:“手裡拿着什麼東西。”
顧硯眼皮都沒有動一下:“給爺爺帶的東西。”
顧父冷哼一聲:“還算你有孝心,怎麼有兩份。”
顧硯沒有絲毫的猶豫,語調平靜:“有一份是我對象讓我帶給爺爺的。”
顧父愣了片刻,和旁邊的顧母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但并沒有說什麼。
電梯不停的往上升,紅色的樓層數字跳動着,顧父突然轉過頭看向顧硯台:“上次我和你提的事情,你想的怎麼樣。”
相對于顧父急切詢問,顧硯卻顯得非常平靜:“爸,我說過了,我沒有考公的打算,也不想走你們的路,我有我自己的計劃。”
聞言,顧父臉上表情瞬間冷了下來,平日在人前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能把情緒控制到穩穩當當的人,但是面對這個從小就不聽話的兒子,他情緒控制不住:“顧硯!”
顧母看着針鋒相對的父子裡,眉頭皺了皺,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小硯,你明年大四,還有時間,你這件事情你可以慢慢想,顧明崇,你讓他好好想。”
聞言,顧父氣更大了,他冷冷道:季曉靜,他現在這樣子,也有你一份功勞。”
季曉靜不急不躁地看了一眼顧父:“顧明崇,你這是要和我算這比帳是嗎?”
顧硯站姿筆直,對于父母兩個人的吵架,他并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隻是平靜地在一旁注視着,他掃了一眼電梯調動的字數,語氣平靜的插了一句:“樓層到了。”
這個時候電梯叮的一聲,這裡層樓都是一梯一戶,電梯門開就到家了。
在電梯門開的前一刻,顧父顧母的表情瞬間挂上了一個微笑,剛剛環繞在兩人之間的煙火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門打開,一個挽着長發的女人走了過來,接過了顧父地公文包包:“明崇,小硯,回來了,曉靜姐你怎麼過來了。”
季曉靜臉上挂着一個标準式的微笑:“給顧硯爺爺送點東西。”
顧明月夫婦和路洲已經提前到了,看見季曉靜,顧明月也驚訝了下:“曉靜姐。”
路衛也走過來,兩人是上下級的關系,路衛道:“季檢。”
季曉靜淡淡的點點頭。
聽到動靜,正在和顧老爺子下象棋的路洲,從書房跑除開顧硯沖了過去:“哥,你回來了!你快點過來幫幫我!嗚嗚嗚,我輸外公好多局了。”
這時,路洲身後跟着是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
老人雖然連鬓斑白,但是身體看起來很硬朗,腰闆挺直,看見季曉靜,笑着:“靜丫頭葉過來了,季老頭最近身體還好嗎。”
“我爸身體還行,就是最近腿腳最近有一點不利索,所以讓我拿點東西過來交給你。”季曉靜将東西遞給顧老爺子過去的。
送完東西也不做停留,就回去了。
顧仲文喜靜,這個生日宴,除了親人一起過來吃頓飯,并沒有邀請其他人。
吃完飯後,顧明崇跟着顧仲文走進了書房。
兩人坐到茶幾的旁邊,顧明崇給顧仲文沖了一壺茶:“爸,喝茶。”
顧仲文擺擺手,點了一支煙,捏着手裡的煙吸了口,戴起老花鏡,靠在木質的躺椅上,然後拿起旁邊的書看了起來。
見顧明崇欲言又止,顧仲文翻了一頁書,看了一眼兒子:“有話就說。”
顧明崇抿了口茶,才開口道:“爸,小硯明年就大四了,我和他談過他畢業工作的事情,他說他不想走我和他媽媽安排的路。”
顧老爺子放下手裡的書,吸了口煙:
“小硯他還年輕,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你不要急着去否定他,他是我帶大的,脾氣我最了解,你越逼他,他就越不聽的你的,教兒子不能這樣教。”
聽完顧仲文德話,顧明崇沉默了好久,也不知聽沒聽進去,又轉了個話題:“爸,何家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顧仲文抖了抖煙灰:“何家出事,是他老何他自己拎不清,縱容他那個兒子,這些年他兒子做了那麼多破事,落到現在這個下場活該。”
顧明崇沒出聲,給自己倒了杯茶:“爸,你少抽點煙了。”
顧仲文不理會自己這個多事的兒子,又吸了一口:“老子八字缺火,等我死了就不抽了。”
“………”
顧明崇無言,父子倆又談了一會兒,顧明崇工作忙,然後匆匆忙忙出去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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