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電話,顧硯坐上車,快速拉上安全帶,快速把地址輸入導航,然後啟動車子。
車速也比平時快了一倍不止。
半個小時,顧硯就趕到了清吧。。
而紀念也将發瘋要上台和駐唱歌手一較高下的林律拉出來。
紀念是屬于瘦小的類型,林律比他高了半個頭,扛着林律,他累得喘不過氣。
看見顧硯的那一刻,紀念感覺像是看到了救星:“林子,小林子!你朋友來了!!”
林律迷迷糊糊得擡頭,怔怔地盯了顧硯看了兩秒,掙開了紀念的手,踉踉跄跄往顧硯走去,
顧硯見狀,長腿一跨,伸手将人攬了過去,林律雙頰發紅,眼神蒙上了一層水霧。
顧硯眉頭皺了皺:“他這是喝了多少?”
紀念:“也沒喝多少,他酒量本來就不咋地,喝三杯就醉了。”
林律酒量這點顧硯是知道的,他看了眼紀念,語調沉沉:“以後盡量不要帶他出來喝酒。”
紀念聽出來了顧硯語氣裡面藏着幾分的警告,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很複雜。
明明他和林律是無話不說好朋友,現在這個狗東西一下有了親密男朋友,出來喝個酒還要被他男朋友說。
紀念拇指和食指摩擦了下,砸砸嘴,他想現在來跟煙。
喝醉酒的林律不是很老實,顧硯将他往懷裡帶了帶:“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帶他回去了。”
紀念視線在快速的掃了一眼林律,沉吟了下,突然道:“你和小林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顧硯臉色微頓,很快就捉住了重點:“他和你說了什麼?”
紀念感歎這個人的腦子是真的好用,不過他不想摻和他們的事情,便随便找了哥借口:“沒說什麼,就是看他今天情緒不對,多問一嘴,你照顧好他,他喝醉酒容易發瘋。”
顧硯語氣淡淡:“嗯,我們先走了。”
“再見。”
顧硯将人半攬半抱往車子走。
紀念看着兩人,夜幕中,顧硯攬着林律的腰,親密無間,前者低着頭似乎正在和林律說,表情多了抹與他表情不常見的溫柔。
兩人背影容入無盡夜色中,逐漸模糊。
———
顧硯将林律放進副駕駛,拉好安全帶。
坐在駕駛位,顧硯拉好安全帶,側眼掃了一眼林律。
林律側着臉,已經安靜的閉上眼睛睡着了,額頭上沁出了汗,雙頰绯紅,睫毛濃密,眼角的紅色淚痣顔色比往日重了幾分。
顧硯伸手輕輕将林律額頭碎發往後捋捋,動作輕柔。
顧硯喉結滾動了下,視線往下移了移,下一秒,他那雙黑色眸子映出一片白皙的鎖骨。
顧硯手放在方向盤上,望着前方視線不明。
林律醉了,回宿舍也不好找顧他。
半個小時後,顧硯在一家酒店前下了車,半抱着林律,開了間房。
填好信息後,顧硯将人半抱到房間的沙發上。
折騰了那麼久,林律也有點清醒過來了,坐在床邊,他慢騰騰看了一眼房間:“這是哪裡?”
顧硯把運動鞋脫了換上了拖鞋:“酒店,現在有點晚了,回學校的話要被宿舍阿姨抓。”
林律人清醒了點,雙頰上的紅色也褪下去一點點,委屈道:“那個宿管阿姨記名一點都不帶心軟的,大一我和老紀出去玩回來玩了被她逮到,我和紀念求了她好久,她就是要記我們的名字。”
顧硯拿來一雙拖鞋,蹲下正想着幫他拖鞋。
見狀,林律先一步彎腰将鞋帶解開。
“我自己來。”
林律把鞋脫下,一身酒味,他正想要去洗澡,一擡頭,就看見顧硯眼睛正緊緊地盯着自己,眸色藏着濃厚的情緒。
林律:“怎麼了。”
“為什麼要和别人出去喝酒。”顧硯眼神沒動,依舊停在林律的臉上,沉沉的問。
林律側眼,不敢和顧硯對視,随便找了個借口:“想喝酒就出去喝,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顧硯膝蓋跪到沙發上,掰過林律的肩膀,聲調低沉:“林律,看着我,不許躲,為什麼要出去喝酒?”
雖然折騰到現在酒醒了許多,但喝酒得後勁現在還沒有消退,林律額頭隐隐作痛,現在面對顧硯的強硬逼問,他頭更痛了。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
林律想繼續敷衍過去,一擡眼,卻對上了顧硯眼睛,那雙黑色眸色裡映出了他的面容。
“告訴我好嗎。”顧硯聲音低啞,眸色微垂,指尖伸到林律眼角那顆痣慢條斯理的撫摸着:“有什麼事是不能和我說的?”
林律抿抿嘴,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