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鳥兒在鳴叫,鬧鐘夜即将走到該響起之時,江弦生猛地從床上坐起,似乎是做了什麼不可置信的夢一般,江弦生發懵般盯着前方。
我……這是做了個什麼夢啊?
居然夢到舒明言和我表白,夢境再離譜也該有個限度啊!
江弦生覺着自己昨日大抵是喝多了,她甚少喝酒,昨日不過喝了幾杯,居然就醉了。
還……做了那樣的夢。
喜歡~喜歡阿言~
江弦生回想起夢中自己大膽地告白,耳朵有些發燙。
親、還夢到親了!
江弦生為自己感到羞恥。
誰問!這蒼生要如何?誰聽!這萬物在掙紮——江弦生的鬧鐘響了起來,這是《長生》官方發布的遊我角色曲,江弦生的各種鈴聲一直都是它。
江弦生朝着床頭探手,準确地摸到手機按掉,它看了一眼時間,七點整,十點多的飛機,劇組一行要由江城返回京市,是時候該起來了。
江弦生打算先洗臉,昨夜的夢境太過羞恥,讓她回想起就紅了臉。
“嗯、阿弦~”帶着睡意的軟糯聲音從身側響起,有人在身旁翻了個身,溫暖的手心覆在胳膊上,将空氣中的涼意帶走,“到起床的時間了嗎?”
那人支起身子,覆蓋的被子從身上滑落,露出穿着短袖的上身,她揉着眼睛,然後挂在了江弦生身上。
“阿弦,早。”
吻,輕輕地落在了臉側。
帶着溫暖。
江弦生感到很懵,江弦生感到震驚,江弦生——
咚的一聲。
江弦生如受驚般猛地彈起,然後從床上掉到地上,後腦着地,頗為頭疼。
“舒、舒、舒明言!你怎麼會在這裡?!”江弦生難得失了冷靜,顧不上後腦勺傳來的疼痛,驚慌失措地望着睡眼蒙眬的舒明言。
“阿弦?你沒事吧?疼不疼?”舒明言被江弦生掉床的行為吓了一跳,連忙從床上下來,蹲在江弦生身邊扶起她,頗為緊張地瞧着她的後腦。
“你你你我我我”江弦生語無倫次話都說不清了。
舒明言強行扶着江弦生從地上起來,按着江弦生坐在床上,江弦生腦中波濤翻滾,眼珠子不停轉着打量着自己與她。
衣衫完整,身體也沒什麼異樣,舒明言看上去也不像發生了什麼一樣。
還好,昨晚應該沒發生什麼。
江弦生後怕地咽了咽口水,慶幸自己沒做什麼傷害舒明言的事情。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
江弦生不斷回憶,斷片的記憶零星閃過。
“阿弦?阿弦?”舒明言伸出手在江弦生眼前晃了晃,有些擔心是不是摔壞腦子了。
江弦生聞聲擡頭,記憶忽地清晰起來。
“阿弦。”
“我喜歡你,可以和我交往嗎?”
“那麼,我可以吻你嗎?”
轟隆
驚雷再次炸響。
在舒明言地注視下,江弦生的臉慢慢變紅,連脖頸也變得通紅。
“我、我……”話語斷斷續續的,江弦生覺着難以啟齒,“昨天……”
“嗯?”舒明言有些疑惑,她不像江弦生,昨夜的事情她記得很清楚,回憶起昨夜,舒明言再一次将吻覆在江弦生臉上,“怎麼了?我可愛的女朋友。”
江弦生更是難以思考了,隻能一邊躲避舒明言的親吻,不斷深呼吸來恢複理智。
在對方有些怨念的眼神中,江弦生終于坐得遠遠的,拉開與舒明言的距離,理智總算得以回籠。剛一冷靜下來,江弦生便用着晨間沙啞的嗓音說道:“阿言,我們不合适。”
江弦生的嗓音本就略微偏低,此時帶着清晨的啞意,更顯得有些迷人,讓舒明言一時沒有聽清她說了什麼。
“嗯?”舒明言的聲音也有些啞,但她本身嗓音清亮,此刻聽來,像是春日的微風一般。
她歪着頭,長發從肩上滑落。
江弦生瞧着,隻覺着喉嚨有些癢,她偏開視線繼續開口:“舒……明言。”她頓了頓,咳了兩聲,似乎在清嗓子,“昨天的事,是我說醉話,不能當真的。”
這一次,舒明言聽清了,兩撇好看的眉毛緊皺在一起,看上去有些生氣似的,江弦生緊張地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