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耳鳴褪去,姜懷憶才聽見她們的聲音。
不過轉念一想,這地方她們本就沒有找到什麼出口,所以出不去也不是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
大不了她用穿牆術出去就是了,想好應對的辦法之後,姜懷憶徹底的冷靜了下來。
她掏出細娟紙,點起一根蠟燭查看,微弱的燭光照亮了面前的一大片區域,她發現卷軸的位置變得近了一些,不知道跟剛剛的塌方有沒有關系。
姜懷憶用胳膊肘肘了肘沈問絲,示意她看過來。
卻發現她毫無動靜,姜懷憶轉頭看去,剛剛的光線太弱,她并沒有看清眼前的人。
現下她才發現,沈問絲的兩頰邊,一條紅色血迹從耳垂邊落下,凝結在了她的臉上。
她心中大驚,想來是剛才震的狠了,這一下不知道有沒有将她的鼓膜震破,居然都流血了。
姜懷憶再也顧不上卷軸的事情,而是将蠟燭湊近了一些,對着她的耳朵照了照。
她的耳朵口已是被血迹暈染了一大片,剛剛就連她受到的傷也不輕,更何況沈問絲比她高了這麼多。
應該比她更加難受才是。
姜懷憶盡量放緩放輕了自己說話的聲音,對着沈問絲輕輕的問道:“你沒事吧?”
她原本緊閉的雙眼一下就睜開了,眼底寒芒掠過,眼神是不帶一絲一毫感情的冰冷。
姜懷憶不自覺地滾了滾喉結,錯開了她有些鋒利的視線。
她勉強能聽清楚沈問絲的聲音:“沒事,你喊的這麼大聲,我的耳朵好痛。”
姜懷憶這才将扭過去的頭轉了回來,指了指她的耳朵:“你的耳朵出血了,當然疼了,也不知道有沒有鼓膜穿孔。”
沈問絲聞言,從兜裡拿了一快手帕出來擦拭起自己的耳朵。
搖頭說道:“沒事,就是剛剛的聲音大了一點,我剛好在這邊,卷軸離我們有多遠,你看了嗎?”
姜懷憶将手中的細娟紙展開,指了指上面的卷軸:“近了一些,就是不知道到底在哪,我們剛剛來的路上沒有看見,會不會藏在那些箱子裡了?”
沈問絲:“不知道,先休息一下吧。”
姜懷憶也覺得腦袋生疼,于是坐了下來,卷軸就在裡面,怎麼也跑不掉,還是養好了再起來行動。
她們所在的小洞,由于燭光的照亮,姜懷憶這才看清,這四方的小洞,别外面的更抗炸一些。
整個洞也就有一米多高一點,正常人在裡面無法站直,要坐下來才行。
像沈問絲這樣的身高,更是頂到了上面,她縮着身子,看起來才好一些。
洞内算上她們兩個總共七個人,三個女人,一個男人,還有一個小孩。
臉上髒的已經不成樣子臉上,現下有蠟燭的光亮,衆人都冷靜了下來。
大家安靜的坐着,但是好歹神情不像剛剛外面那麼麻木了。
“炸完了嗎?”一個年紀稍大的女人問道。
其餘人搖搖頭,沒有說話。
她歎了一口氣從衣服口袋裡面掏出一個油紙包裹,将裡面的食物打開,分給了周圍的人。
這顯然是一家人,大家面上安靜的拿着那看不出來原材料的粗面馍馍,一口一口的小心啃着。
女人看了兩人一眼,咬咬牙将大塊的馍馍掰了兩份,遞到姜懷憶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