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太宰治看着一臉“對未來充滿了擔憂”的乙骨憂太,補充了一句:“關于你家裡人那邊,我會負責處理妥當。”
乙骨憂太嘶了一聲:“這個處理,不是指“物理”意義上的吧?”
太宰治挑眉:“如果你希望?”
“不……呃?”乙骨憂太話沒說完,就被伏黑甚爾提溜進了屋子。
“廢什麼話?”伏黑甚爾以唯恐一個億跑掉的速度關上門:“慢走不送,金.主大人。”
太宰治坐進車後座:“回去了。”
松田陣平早在太宰治走來時就熄滅了香煙,透過後視鏡看了眼他,也沒多問那個陌生少年,啟動了車子。
晚22.00。
車子停在了偵探事務所。
“晚飯記得熱好了再吃。”沒得到回應,松田陣平抽了抽嘴角,目送黑發偵探的身影消失在門内,一邊嘟囔了句“果然很記仇啊小鬼”,一邊發動了車子。
全然沒有察覺到僅僅幾秒鐘後,異能偵探就走出了門。
…
……
………
晚22.45。
某酒店的客房内,琴酒閉着眼咬着煙,等着已經遲到的家夥。
幾個還沒得到代号的新成員百無聊賴。
“琴酒,我們在等的到底是誰?”金發黑皮的青年果斷無視琴酒“保持安靜”的命令,似笑非笑道:“我可真好奇是誰有這麼大面子讓你等。”
“一個絕不會背叛組織的人。”琴酒氤氲着殺機的眼神掃過他:“也是——你們是加入、還是就此被除掉的最終決策人。”
絕不會背叛?
能得到琴酒如此評價啊……
安室透還是那副笑容:“那真不錯。”
貓眼青年接下安室透的話茬:“嗯,看來要努力讨好才行。”
長發男人等了又等,也沒等到有誰問一下關鍵問題,隻能開口道:“地位很高的樣子,代号呢?”
琴酒咬着煙,從齒縫裡擠出聲音,仿佛咬牙切齒般:“百利甜。”
百利甜酒,屬于愛爾蘭威士忌,利口酒的一種品類,是一款很得女性/喜愛的洋酒。
算不得什麼足以顯示其地位的代号,不過說不定是顯示.性别呢。——三個男人将視線投給在場唯一一位女性。
水無憐奈:這幫男人真廢,呵:)
門鈴聲響起。
琴酒示意伏特加去開門。
四個新人的目光緊緊凝視着門扉。
——人未見,聲先聞。
“拜托了哦琴酒,下回能别用“老地方見”這種引人誤會的話嗎?超級讨厭哦~”
終于,聲音主人的身形逐漸走進人們的視線内。
這是個足夠引人注目的少年人,這裡的引人注目不單指樣貌的出衆,也包括了對方身上及臉上纏着的一層層繃帶。
若是平常,他們隻會覺得這個少年人太容易受傷了、因此多留意幾下。但這時候,他們不得不以最惡意的心思去揣度。
被隐藏于雪白繃帶下的傷痕究竟代表了怎樣駭人的累累/罪/行。
這毫無疑問是J.國.人,且應該還是未成年……
不該出現的憐憫之心,被某一人快速收斂起來。
“哼~”琴酒冷笑:“如果你沒有說過“隻在這裡見面”的話。還有,你遲到了百利甜。”
太宰治聳了聳肩,先前他在東京沒有設立安全屋(主要是因為懶),這家酒店的餐廳蟹肉料理味道又極好,每次從橫濱來東京,他總要到這光顧一次,和琴酒的見面多數時候都在這裡。
“這幾位就是待定新人?”太宰治饒有興緻地打量着他們。
待定新人……
四人多少有點無語。
太宰治把自己整個人縮進狹窄地單人沙發裡,對他們歪了歪腦袋:“我是百利甜,嗯……說真的,如果這是企業面試的話,你們已經失格了哦。”
四人明白這話的意思。
随着他們的自我介紹,太宰治的腦海閃過相關情報。
“安室透。”
真名降谷零,警/察/廳公/安/警/察,那對幼馴染的警/校/同期,和下面這位是幼馴染。
“綠川光。”
真名諸伏景光,警/視/廳公/安/警/察,那對幼馴染的警/校/同期,和上面那位是幼馴染。
“諸星大。”
真名赤井秀一,F.B.I搜.查.官。
“水無憐奈。”
真名本堂瑛海,C.I.A.諜.報.員。
關于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身份,由太宰治的情報網供給,後面兩位則是由福岡的情報屋·榎田提供。
信息時代,沒有人可以完全地抹去自身的痕迹。
太宰治認真的想了下,自己的話是異能特務科為調查組織針對異能者的研究而派出的卧底……哦,雖然以琴酒的角度看,他是組織派進異能特務科的卧底。
憑着完全沒有的良心,太宰治眉眼低垂,同情了下被卧底包圍的琴酒和伏特加,好可憐哦。
“那麼,百利甜要如何考驗我們呢?”綠川光笑得真誠:“希望不要太難才好。”
“啧。”安室透皺眉:“無所謂吧,反正不管什麼考驗我都會完成的。”
毫不知情自己在太宰治眼中單向透明,幼馴染假裝不對付的杠起來。
“好無聊。”随着這句毫無起伏的話語落下,太宰治冷凝了眼神,室内猛地寂靜下來,本也要說些什麼的另兩位卧底咽下到了嘴邊的話。
那個眼神……
四人心驚肉跳的想,如同預示着一場腥風血雨将至一般!
在這死寂之中,唯有琴酒露出滿意的笑。
“拿着。”太宰治站起來,把便利貼塞進距離他最近的諸伏景光手裡。
未被繃帶包裹的鸢眼濾掉了一切情感,隻餘殘酷的理性,宛若寒風般刮過他們。
“安全屋地址,去那裡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