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8.30。
萩原研二按響了「太宰偵探事務所」的門鈴,車沒開,還兩手空空,就把他自己帶上了。
萩原研二當然不是忘了給可愛的小偵探帶早飯。
半長發的警官笑意盈盈:我故意的啦~
太宰治:“………”
比起“動手能力”超強的松田陣平,他果然還是更排斥萩原研二一些。
這位半長發的警官先生,見到他的第一眼就流露出一種貓咪看見毛線球般的興緻。
要萩原研二說,那分明是大貓見小貓,超高興的好不好!
瞧着打定主意要帶自己出門的警官先生,太宰治默默衡量了一下和一米九個子的萩原研二之間的武力差距,最終決定笑一下算了,左右他也無所謂。
……欸?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很是驚奇太宰治的妥協,他本以為會被拒絕的。
不過不管怎麼樣,萩原大貓成功把太宰小貓叼出了偵探事務所覓食。
絲絲涼意順着衣領呼呼地灌進去,沒有一點緩沖,身體的熱量被瞬間掠奪,太宰治瑟抖地縮了縮脖子,擡眸望了眼湛藍的天際線。
然後就感覺雙肩上多了些重量,淡淡的煙草味傳進了鼻腔,這是萩原研二來時穿在身上的灰棕色風衣。
“天氣還沒暖和起來,就說了要穿件外套啊小太宰。”把風衣披到太宰治身上,萩原研二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是你的錯吧?”太宰治理直氣壯道:“是你拉着我走了一小時。”
萩原研二直呼冤枉:“我沒有!好過分啊,明明是小太宰拉着我走了一小時才對吧?”
白發的青年插着兜從甜品店出來,手提着甜品袋,正巧聽見了這道聲音,繃帶下的視線下意識地移過去。
“六眼”清晰地捕捉到了一個人,然而透光的繃帶下的眼睛卻又描繪出了另外一個人的輪廓。
五條悟覺得稀奇,空閑的手不徐不慢地解開繃帶,眼見是一個和自己有着相同品味、也纏着繃帶的少年人。
紛揚飄落在地的櫻花瓣被對方踩在腳下,像是踏足在一片芬芳之上。
五條悟就這麼看着,毫無防備地與不知名的少年外露的眼睛對上了。
是很好看的鸢色。
像傍晚時分堆疊至天際的霞光。
仲春清冷的日光細細/親/吻/着少年的側臉,這是個唯美如畫的場景。
可五條悟的腦子裡卻忽然蹦出了一個相當沙雕的想法:話說,繃帶纏久了的話,會有/色差嗎?
五條悟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緊接着突然福至心靈地吹了一聲口哨。
回應他的是一個白眼。
五條悟倒是沒想過去打擾,這個世界不光有咒術師、還有異能者,出現一兩個“六眼”捕捉不到的人,也算不得奇怪的事情。
他到底不再是當年那個自以為無所不能的少年人了。
五條悟為自己逝去的青春唏噓了片刻,就高高興興地拆開甜品包裝袋咬了一口胖乎乎的草莓大福,一面撥通輔助監督的電話,恐吓道:“再不過來就揍你哦!”
“唔?”萩原研二是/警/察,觀察力和對他人視線的敏銳并不遜色:“小太宰認識那位白發的先生嗎?”
“不認識。”太宰治答道,随後擡手一指:“就那家店吧。”
“好哦。”萩原研二嘴上應着,心裡卻是道:果然認識啊,但是很顯然,小太宰并不願意多談。
于是,對他人情緒變化.敏.感的萩原研二,很自然的略過這個話題。
…
……
………
“抱歉,五條先生。”伊地知潔高透過後視鏡看着後座的五條悟,面色凄慘道。
“什麼情況值得一大早吵醒我?嗯?”五條悟不接他的話茬,擡了擡下巴示意他說重點。
“呼——”伊地知潔高掏出手帕擦了把冷汗,說道:“街對面那所學校,「窗」的人報告說,在昨天上午九點三十分左右探測到了咒力殘穢。”
“随着咒力擴散,學校周邊那些等級低到不需要祓除的咒靈都逃了。”觀察了下五條悟的臉色,他繼續道:“推測這所學校内有天賦和能力都很不錯的野生咒術師。”
雖說完全不信任「窗」的探測,但是……五條悟默默想了想咒術高專那慘淡的招生情況,幹脆地一點頭:“行,我去看看。”
咒術世家雖說不願與他們眼裡的非術士有聯系,但需要的勢力還是有在維系的。
五條悟一個電話打回本家,十分鐘不到,這所學校的校長就出現在了校門口。
“請問是五條悟先生嗎?日安。”校長道:“我帶您進校園?或者您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問我。”
五條悟皺眉,這校長給他的感覺奇奇怪怪的,他道:“進學校。”
“那麼,請。”
各個年級走了一圈,五條悟在三年級一個班内停留了片刻,最終站定在國三教職員辦公室前,校長眼神示意辦公室的教師離開。
“六眼”看了一圈,五條悟不得不承認,這一回「窗」做的不錯:“昨天上午九點三十分左右,哪位老師或是學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