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情報推敲他的性格,再聯系他的“變/革”行動……嘛,他選擇了完全不适合他的方式。
若是換作現已叛離咒術師的夏油傑,我倒是勉強願意理解一二。】
【五條悟很強,強到可以無視大部分陰謀詭計的程度。
但很可惜,正因如此,五條悟注定無法成為心思缜密的人。
他思考的越多、身上的限制就越大,行事必然是瞻前顧後的。
所以啦,是完全不用擔心的人呢,與其擔心他會幹什麼,不如擔心總監部和禦三家的另兩家。】
種田山頭火失笑,這樣一看,作為明面上的牌,乙骨憂太的存在真是顯得至關重要。
難怪太宰治會向他要走一個月前、犯/下/惡劣/罪/行的空間系異能力者·山田愛裡。
種田山頭火長舒一口氣,他總算明白了,太宰治當初破壞異能者的“對外緘默”法則的原因了。
那是一個緩沖帶。
一個使民衆相信「詛咒和咒術師存在」的緩沖帶。
畢竟,異能者都有了,那麼人類的負/面情緒會/孕/育詛咒,且存在專門祓除詛咒的咒術師,也很合理,不是嗎?
不過……
外界也已經知道了異能者的存在,并且異能者的破/壞力也不低,即将/爆/發/在咒術界的難題,真的不會落到異能者頭上嗎?
種田山頭火舒展開地眉頭,再度緊緊擰起。
這位/内/務/省/的要/員,心底隐隐有着不安感,太宰治的一系列舉動的背後,好似隐藏着什麼他摸不着、也看不見的東西。
不得不說,太宰治有着令人無法安下心來的特質,即便什麼都不做,也會引得他人的猜忌。
送太宰治到.警視廳外,萩原研二回到機.動.隊,和幼馴染對視一眼,兩人默契地找了個無人的角落。
這對幼馴染倒是對太宰治沒什麼猜忌。
他們已經十分清楚的明了,太宰治眼中的世界所呈現的模樣和他們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光景。
正如橫濱行那日,太宰治解開繃帶後說出的那一句:真是光怪陸離的世界……好可怕。
言語之間帶着微末地顫抖,宛如恐懼極了那雙鸢眼倒映的世界。
當時,太宰治注視的也并非是松田陣平,而是松田陣平身後的那一片天地。
這是松田陣平後知後覺發現的。
所以,相比起猜忌太宰治的目的,他們更在意他是不是要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僅僅隻是給.警視廳開拓了一個、由咒術師組成的特别行動部嗎?
他們并不這樣認為。
他們隐約有一種感覺,這隻是太宰治為接下來的計劃做出的鋪墊。
松田陣平點燃一根煙,又遞給萩原研二一根。
卷發警官吐着煙,忍了又忍,最終咬牙道:“那個小鬼!喂!hagi,你剛才見識到了吧?問他危不危險,他避而不答!問乙骨憂太,他倒是回答的幹脆利落啊!”
萩原研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小太宰“完全不在意自己”這件事,小陣平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唔?”萩原研二眨了下眼睛,擡手搭上幼馴染的肩膀:“話說啊,小太宰今天怎麼會來警視廳?總覺得不是特地找我們的。”
松田陣平無語:“………”
當我是那小鬼肚子裡的蛔蟲嗎?!
這時候,幼馴染二人組看見機.動.隊的川上警部向他們走了過來,忙熄滅了香煙。
“川上警部。”
“啊,正好你們都在。”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對視一眼:“是有/警/情嗎?現在出發嗎?”
川上警部搖頭道:“警視總監的通知:監.視異能偵探的任務取消,即刻起僅已看顧為主。”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眸光微動,一種“果然如此”的心情油然而生。
——那個小鬼/小太宰來警視廳是見了.警視總監,并且與.警視總監達成了某種共識。
此時此刻——
返回事務所的路上,太宰治不大開心地癟着嘴,嘴裡嘟囔着“完全不理解那個卷毛在氣什麼”這樣的話。
他和白發青年迎面相遇,越身錯開。
太宰治腳步未停,鸢色的眼底猝然蕩起霭霭濃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