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此時正按照太宰治的要求,以秀到飛起的車技在市區内橫沖直撞。
交/通/警/察/仿佛全體放假,完全沒人攔截,總之萩原研二覺得/爽/炸/了!
對比鮮明的是捂着嘴的織田作之助:……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是暈車的。
突然響起的樂聲拯救了暈車的織田作之助。
萩原研二看了一眼來電人,把車靠邊停下,接起電話:“小太宰,已經解決了嗎?”
是太宰啊。
織田作之助側頭看去,眸中倒映着萩原研二不知聽到了什麼消息而欲言又止的神情。
“好,我明白了。”萩原研二深深呼出一口氣,挂斷電話後他回望向紅發青年:“小太宰那裡沒有問題了,他說……讓我送你去新幹線。”
織田作之助幹脆利索地點頭道:“那就麻煩你了,萩原先生。”
聽他這麼說,萩原研二紫色眼睛裡的迷茫都快溢出來了:“要是小織田想見小太宰的話,嗯嗯,拼着被讨厭,我也會把你帶過去的!”
“謝謝,不過不用麻煩了。”
織田作之助道:“既然太宰認為無需見面,那應該有着他的原因,我這個頭腦笨拙的家夥還是聽他的吧。”
——太宰失聯、安吾定位太宰的位置,并且求助于他、他來到東京等等,應該都是太宰為某種“計劃”設計的環節,那麼“不見面”理所應當也是。
他相信太宰。
“……這樣啊。”萩原研二趴在方向盤上,側過臉,眼神好奇的看着他:“你眼中的小太宰是什麼樣子的呢?”
“啊,一個頭腦過于精明的孩子。”這樣說着,織田作之助無意識地蜷縮了一下手指:“因為實在是太過于精明了,以至于始終都是孤獨的。”
哪怕在他們三人相聚之時,太宰也未曾将孤獨擺脫,像是被/囚/禁于巨大的玻璃罩裡。
孤獨如同附骨之疽,如影随形地籠罩着太宰。——織田作之助如是想到,太宰的孤獨不在寂寥的夜,而在人群中。
“所以,萩原先生介紹自己說是太宰的朋友時,我才會警惕。”織田作之助為他在新幹線時的眼神做出解釋,然後欣慰的感慨道:“原來,太宰有在好好的交朋友啊。”
萩原研二頓了頓,閉上眼,無奈地歎了口氣,他重新發動車輛,車子如同離弦之/箭/般竄了出去。
“這交友方式也太别扭了吧你們。”
許久過後,萩原研二輕語喃喃的感歎道。
…
……
………
再等等吧織田作。
太宰治輕垂下眼睫,盯着暗下的手機屏幕映出的自己的面容。
等一切結束,叫上安吾,再一起喝一杯吧。
“救護車是你要的嗎?已經來了。”松田陣平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擡頭望天,雙目無神、表情放空。
他就沒這麼心累過!
不止心累,肩膀也疼!
死.小鬼挺貼心的,還找了個人(指伏黑甚爾)顧着他的安全,呵!
“我不大會交朋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啊?”松田陣平有一瞬的怔愣,驚地煙都差點掉了,他快速回想了一下,他發誓自己絕沒有把疑問說出口!
“嘛——松田警官意外的很好懂。”太宰治看着他,彎下了眸子,攤開手掌,無辜地笑道:“隻能說很遺憾,我不大習慣待在“安全區”裡。”
……好家夥!
松田陣平瞳孔地震,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嗎?這個自我極了的小鬼居然還給他解釋了???
震驚過後,他扯出一個咬牙切齒的猙獰笑容:“行啊,還挺有自知之明。”
松田陣平吸了一口煙,嫌棄道:“自己待不了安全區,反倒把别人.死.死.按進去坐井觀天,傲慢的小鬼!”
這話音剛落,懶散的音調就從後邊傳來。
“喂,金.主大人——”
松田陣平整個人都卡了一下:“……??哈?”
他扭頭看向伏黑甚爾,淺藍色的眼睛裡寫滿了:你這混蛋管未成年叫什麼呢?啊?!
這.條.子是真的煩。
伏黑甚爾翻白眼,再次感慨松田陣平的煩人程度,才對着太宰治道:“等會我是去乙骨小鬼那,還是有别的安排?”
“哦~?”太宰治眯着鸢眼,歪頭笑道:“我以為伏黑先生會想要去看看你的孩子?”
五條悟臨走前可是親切的邀請了伏黑甚爾的。
伏黑甚爾迷茫:“??什麼孩子?”
這是太宰治都感到無語的程度:……真是完全沒辜負我對你“人.渣”的評價呢,伏黑先生,倒也不必如此配合我。
松田陣平:默默上前一步,擋在太宰治面前.gif
卷發警官樸實的想,小鬼已經足夠混蛋了,不必再多加一個人.渣的屬性,光想想就要窒息了,謝謝。
“乙骨君那邊也快開始了呢,就去那邊吧。”太宰治交代完,擡手戳了戳松田陣平的後背:“放一木倉。”
“哈?”松田陣平咬着煙回身,一臉莫名其妙,等反應過來,頓時揚起了唇角:“有長進,知道“假”受傷,行。”
…
……
………
萩原研二趕到醫院病房,瞧着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表示這顆蘋果不甜,指揮松田陣平再削一個蘋果的太宰治,憋屈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