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過來……
三人黑臉:好家夥!你剛才那副選人的樣子,原來是為了逗我們的嗎?!
一旁的水無憐奈,見此情景,不禁向他們緻以同情,被太宰治耍着玩,太可憐了。
離開安全屋——
太宰治把車鑰匙丢給貝爾摩得,很自然地坐進了副駕駛座。
看着手中的車鑰匙,貝爾摩得深深地吐出一口氣,認命般地閉了閉眼,進入駕駛座,插./入.鑰匙發動車子。
組織裡人人都道她忌憚百利甜,隻有她自己清楚,那絕非忌憚,而是恐懼……不,或許“無力”更為準确。
“貝爾摩得。”
“是。”
“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哦。”太宰治不帶感情道:“去橫濱活動吧,聽我指令行事。”
讓她去宛如異能者巢穴般的橫濱……
貝爾摩得皺眉:“那等同于送.死。”
“别擔心。”太宰治側過臉,注視着貝爾摩得,開口的話音緩慢而又柔和:“沒用的廢物才會.死,貝爾摩得明明很有用啊。”
貝爾摩得握着方向盤的雙手緊了緊,餘光之中,太宰治那帶笑的面容有着說不出的風流寫意,她卻完全不覺得那副面孔賞心悅目。
“……我明白了。”
貝爾摩得認命般的歎了一口氣,美麗的女人側過頭,恢複一直以來遊刃有餘的姿态,勾着唇角調/笑道:“BOSS~”
為何恐懼?
因,她曾親眼見證對方是如何取而代之的。真是可怕,在那之前,她從不知道,原來語言竟然能夠那樣徹底的摧毀一個人。
為何無力?
因,即便掌握了那般秘聞,于她而言,太宰治仍舊無懈可擊,不具備任何弱點。
車停在了車站前。
凝視貝爾摩得那視死如歸般的沉重背影、直至消失不見,太宰治才不緊不慢地收回視線。
……此時,距離Mimic抵達橫濱,還有四十八小時。
太宰治輕輕閉上眼,後傾身體貼向椅背,大腦一刻不停梳理着自己的計劃,一遍又一遍,唯恐百密一疏。
灼人的陽光透過車玻璃折射/進車内,映在太宰治的面容上,空氣裡的所有波瀾,全都被曝曬在金色的光線裡,死寂般的凝固起來。
太宰治心下産生了一種錯覺,隻要他一動不動,時間也會随之凍結,萬年不變。
然而,殘酷的理性告訴他,這僅僅隻是錯覺,時間并不會因為誰的祈禱而停下。
手機在這時發出翁響。
太宰治睜開眼睛,瞥了眼嗡嗡震動的手機,來電顯示為萩原研二。
看見這個名字,太宰治的腦海中突然閃過那晚松田陣平火冒三丈的面孔。
【小太宰。
我姐姐,萩原千速,我猜是你将她從神奈川調動來東京的。
出什麼事情了嗎?
要不要幫忙?
小太宰,在聽嗎?】
“唔?是哦。
沒什麼事呢,不過是因為橫濱就快成為戰/場了而已。”
話音落下,鸢色的眼底仿佛已經倒映出了橫濱蔓延/戰/火的樣子,他輕合了一下眸光微動的眼睛,再睜開時,又是全然的不為所動。
??而已?
手機那端的萩原研二喉嚨一哽,待到終于意識到太宰治話語的重點,紫色的瞳孔驟然一緊。
【你在哪裡?】
這是萩原研二第一次、用如此嚴厲的聲音對太宰治講話,他并沒有得到回應,通話已經被太宰治切斷了。
攥着手機的手掌緊了緊,萩原研二擰着眉,找到自家幼馴染把人拉到無人的一角:“說實話小陣平,去橫濱那天你和小太宰聊什麼了?”
聊什麼了……
提起這個,松田陣平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他擡手,曲起手指勾松了領口:“那個小混蛋說,他要整合J/國/所有異常部分。”
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般,萩原研二整個人都凝固了。
整合異常部分。
異常的是哪些?
是異能者,是咒術師。
抱持着那種目的、并堅定地執行着,仿佛走鋼絲般,太宰治在孤注一擲的挑戰/·國/·内/兩大力量體系……
即便是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這種完全沒有踏足過/權/利/中心的人,也十分清楚“挑戰/權/威”意味着什麼,以及……太宰治未來将會處于怎樣危險的境地之中。
“就說了啊……”松田陣平煩躁而抓了抓頭發:“那就是個名副其實的小混蛋,非得哪天摔個粉身碎骨才會甘心!”
萩原研二感覺頭痛的很,把所有人劃進安全區,連同見都沒見過的他的姐姐萩原千速在内……的确是個讓人/操/心過頭的小混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