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澤社長和江戶川亂步離開了。
臨走前,江戶川亂步輕快道:“過幾天亂步大人再來看你哦,太宰,到時候我給你帶粗點心!”
說要看太宰治是真,氣五條悟更真!
五條悟仍然笑得得意洋洋,很讓人懷疑他27歲的年紀是不是摻了水分。
也就7歲吧這家夥!
還不如亂步大人成熟呢!
江戶川亂步氣哼哼地直跺腳,甩了甩袖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礙事的人終于走了。”
五條悟舒心一笑,緊接着抵着伏黑惠的背,作勢把人往外推:“惠也可以先回事務所了哦,你親愛的五條老師有事情要和小偵探談呦~~”
伏黑惠斜眼瞅着白發青年,提醒道:“我隻請了兩天的假。”不該是讓他回家準備明天上學嗎?
“什——!?”五條悟露出了宛如村子剛通了網般的震驚:“我沒說?我給惠辦休學了哦!”
伏黑惠:“………”
強忍着把桌上的甜品扣監護人腦袋上的沖動,他咬牙:“沒說!”
屑監護人!
這是連國中畢業證也不打算讓他拿是嗎!?
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五條悟笑了聲:“嘛嘛,之後惠就知道了,安心安心,我怎麼會狠心的讓惠當文盲呢?”
看他的表情,伏黑惠眼睛倏地一疼,好像五條悟有多辣眼睛似的。
伏黑惠挑眉:“真的嗎?”
伏黑惠微笑:“我不信:)”
“啧啧——”五條悟都被氣笑了,發出來着靈魂深處哭笑不得的疑問:“我在惠眼裡到底是怎麼個不堪的形象啊?”
伏黑惠不言語,學着江戶川亂步的樣子,甩了甩袖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跟心裡沒數的人無話可說!
五條悟痛心疾首:“……逆子啊逆子!”
身上的戲比五條家的錢還多。
今天是上學日,甜品店不似往日熱鬧,但人也是不少的,此時一雙雙眼睛全部粘在疑似腦子有點大病的白發男人身上。
唉……老天爺還是公平的,給了男人好看的臉蛋和J/國/男人少有的身高,就是沒給正常腦子。
五條悟坐到座位上招呼服務員重新點單,衆人的視線也随着他移動向對面的少年人。
擺弄手機的太宰治慘被殃及,嘴角向下一撇,不太高興:“要談什麼?”
“嗯?”五條悟迷茫了一下才笑着開口,顯然他對所謂要談的事情并不放在心上。
“其實也沒什麼特别的啦,不過是禅院和加茂,哦,外加一個樂岩寺嘉伸,打算和你來一場和平的談判~”
将手機輕放在桌上,太宰治笑了笑:“的确沒有特别的呢。”
他們手握權利太久了,傲慢且不屑講理,但凡講理,那必定是被逼迫的無路可走了。
“五條先生代我和他們談吧。”
“真談?”
“當然。”太宰治彎了彎眸子:“不能堵死别人的路,不然下一個死的一定是自己,給他們一些喘息的空間還是很有必要的呢。”
……正如他将織田作交給異能特務科。
以此避免魚死網破的局面。
“我就代小偵探走一趟吧。”五條悟說着揚了揚眉梢:“你的事情呢?已經處理完了?”
太宰治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掃了眼桌上的手機,揚唇道:“當然。”
織田作和安吾分别發來了消息,告知他安德烈·紀德已确認.死.亡,目前港口Mafia正圍/剿/Mimic殘·/黨。
除此之外,織田作詢問了他安全與否、安吾則是知曉了目前的狀況,勸他回頭。
……有笑意藏在太宰治的嘴角。
五條悟始終關注着他,他看到那雙鸢色的眸子裡綻着微弱卻也足夠耀目的光,像是原本灰白的世界重新注入了色彩,人在頃刻之間變得如孩童般淺顯易懂。
他可以輕易就看出太宰治内心騰升起的喜悅,盡管微末,但……
無論何種情緒,隻要在太宰治這個冷情的人身上顯現,再怎樣微末,也是令人難以忽視的奪目。
頓了頓,五條悟撐着下颚,懶散地擡了擡眼皮:“是個好消息。”
太宰治擡眸看向他,猝不及防跌進一雙含着笑、浮着白霧的蒼天之瞳裡。窗子灑進的陽光,也奪不多那雙眼裡的半分光彩。
沉默着,太宰治牽起一個寡淡而又涼薄的笑:“我果然還是很讨厭你。”
音量輕輕,宛若不願被聽見。
“哦,沒事。”各式甜品被端上了桌,五條悟拿着餐叉戳了戳甜軟的小蛋糕,笑意在喉間長久的停留:“我喜歡你就行。”
“………”
複雜莫名的情緒,極快地掠過太宰治那雙鸢色的眼瞳,漸起波瀾。
五條悟看到他阖了一下眸,再睜開眼睛後,鸢眸便又歸于什麼都沒有的平靜,平靜得仿佛萬年不化的堅冰。
“我要回事務所。”
“好哦。”也不知為何,五條悟好心情的笑了,他站起身,招呼服務員将甜品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