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硬,好難受。
白堞無聊的躺在床闆上翻來覆去。
妄圖在上面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
猛的坐起來,氣鼓鼓的錘了一下床闆,“哎呀,手好痛!”
白堞嬌呼出聲,不然手舉到自己面前揉了揉。
可惡,連這個破床都欺負他,都怪謝世玉!到現在還不回來。
他做什麼去了?
他才不在意,隻是擔心快中午了還沒有人回來做飯。
白堞眼睫微顫,看向一處方位。
他起身走到門口,手指放上緊閉的大門……
背着背簍的謝世玉好心情的告别了書齋的老闆。
“謝世玉你明天還來吧!你這字迹無人能及了,每次你抄完書很快就被哄搶掃光,你可千萬不要去别的書摘抄書啊。”
書齋的老闆站在門口探頭撐着脖子朝謝世玉喊。
謝世玉扭頭看他,沒說答應還是不答應。
書齋老闆匆匆跑過來掏出一串銅币給謝世玉,“這是定金。”
謝世玉掂量了一下手中沉沉的重量欣然微笑:“老闆,如今考試在即,我隻能保證在考試之前幾日為你抄書。”
謝世玉是從林陽村進京趕考的,隻是他早來了一月有餘,盤纏早就花的差不多了,所以臨時找了個做工的地方。
他是不可能在這裡做長工的,如果是平時李老闆挽留他的話,他肯定拒絕早早回家溫習了。
但是想到家裡那位他還是收下了。
反正那些知識早就滾瓜爛熟。
老闆的工錢是十五日一結,今天早上他就找老闆結算了工錢,書齋的老闆估計以為他是不想繼續做了才挽留的。
他隻是拿着領着工錢,把家裡的家具置換了。
豔麗清絕的臉蛋在腦中劃過……
他總不可能讓那樣的人委委屈屈的待在那種破敗的地方,隻是身上的錢不夠,不然他直接就換個住所了。
慘淡,實在是太慘淡了。
黑沉沉的瞳孔裡想到什麼眼中劃過野心。
謝世玉自幼聰明的,不管看什麼都能記住,過目不忘,在私塾偷聽被教書先生發現才華以後開始了讀書,開始展露頭角。
在鄉試中,他憑借獨創的解題技巧,一舉成為頭名解元,震驚了四座。面對會試更是冷靜一路過關斬将,最終參與殿試。
如今是十九,像他這個年紀很多都成婚立業了。
成婚啊……
路邊的乞丐關注完全程眼冒精光,在謝世玉路過時可憐兮兮“大人,您行行好吧,給點錢吧。”
往常他在書齋門口朝那些清高讀書人要錢的時候他們總是會給的。
而眼前的男人輕飄飄的看過來,看他仿佛是什麼髒東西一樣撇開。
“哎,公子,公子!”乞丐連忙叫住他,以為對方是沒有看到。
謝世玉面露不耐。
“有事?”
“公子,我都好幾天沒吃飯了,您省點錢給小的呗。”乞丐讪讪谄媚。
“嗤。”謝世玉輕笑嗤聲。
“那你是找錯人了,我可不是什麼愛管閑事的,就算是你餓死在我面前也跟我無關。”
上一秒還風光齊月,下一秒就視人如草芥,乞丐眼睜睜看着男人的轉變。
“讀書人,哪有像你這樣的,你……”
“滾。”
謝世玉不笑的時候不威自怒,身上有一種旁人就能看到的一身氣場,一看就知道日後必成大器,嚴肅的時候又能給人莫大的壓力,平日的時候倒是看着像一隻乖順的綿羊,誰都可以欺負,但也隻是看起來。
乞丐是這裡有名的賴子了,但是看着謝世玉明顯不耐而驟然陰沉的臉,像是被一頭猛獸盯住下一刻就要撕咬,下意識打了個擺子,沒有再招惹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