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堞扭過頭伸出青蔥般的的纖細手指指了指自己:“嗯?我嗎?”
頓時手中動作頓住,春禾說不出來了,宋玉緻看到白堞正臉也是一陣晃神。
春禾的嘴巴微微張開,卻發不出聲音,她的眼睛瞪得圓圓的,仿佛要從眼眶中跳出來。
他昨日便聽說過白堞的長相的傳聞,連司空見慣于形形□□人身體的浴婢,手都會顫抖可見脂如凝玉美麗異常,但從未想他會是如此之姿。他的心跳加速,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
宋玉緻原本清純可愛的面容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驚豔神情。他的眼睛緊緊盯着白堞,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岔了。他下意識地想要揉揉眼睛,但手卻在半空中停住了,覺得這動作不符合他的身份。
眼前的男子男子,擁有一張讓人難以忘懷的面孔。他的皮膚白皙如雪,幾乎沒有一絲瑕疵,仿佛是用最細膩的瓷器精心雕琢而成。
他的眉宇間透着一種不屬于塵世的清冷豔然,像森林中的精怪,純淨而美麗。他的睫毛長長的陰影下是透亮的瞳,像是蘊含着星辰,隻需一眼,便能将人的靈魂深深吸引。
他的鼻梁拔翹,唇形飽滿顔色紅潤,嘴吧微張神情茫然。
他的發絲随意地垂在額前,增添了幾分不暗穢事童真可愛的氣質。
“你,你是皇上昨天帶回來的男人嗎?”春禾回神結結巴巴的詢問。
宋玉緻怒瞪了春禾一眼,一點氣勢都沒有了。
白堞眨眨眼:“是的。”
旋即興奮,難道是像宮鬥劇裡面那樣你陷害我,我陷害他的劇情要開始了嗎?
宋玉緻哼了一聲,看着白堞天真的模樣譏諷,“長得就一副不安分守己的模樣。”
“我其實挺安分守己的。”突然被扣了個帽子,白堞為自己辯解。
春禾“還敢還嘴,你什麼身份,娘娘什麼身份?”
春禾平日裡是嘴最毒的,但是面對白堞莫名說不出口殺傷力大大降低。
白堞不解:“我什麼身份?”
想了想答到:“我是皇上的人。”
厲璨月自己說的,他這樣回答應該沒什麼問題。
宋玉緻氣結沒想到這個妓子會這麼堵他,是料定他們不敢對他怎麼樣是嗎?
宋玉緻笑眯眯轉了話題“呵呵你應該就是殿下帶進宮的新人吧?你現在是什麼位份?”
白堞:位份?他是被厲璨月帶回來送給他弟的,哪兒來的位份?于是他老老實實回答沒有。
春禾接受到信息立即怒喝:“大膽,見到我們娘娘還不行禮!”
宋玉緻給白堞一個下馬威,這宮中可不是随便一個人就能騎到他頭上來的。
連位份都沒有,還不是任他拿捏。
白堞站在池塘邊手足無措,他不會行禮!
他想了想學着他看到過得影視劇将手放在一側蹲了一下。
宋玉緻有點生氣又有點無語:“這是在做什麼?”
白堞撓了撓臉:“我們家鄉是這樣行禮的。”
宋玉緻:“果然是窮鄉僻壤裡出來的,宮裡的規矩都不知曉。”
他矯揉造作的扶了一下頭頂的發钗,才說到“聽說昨晚陛下在你這裡度過了一夜,都未曾離開.......”
白堞立刻聚精會神。
然後呢?然後呢?我砸了皇帝腦袋的事情,是都知道了吧?
砸了皇帝的腦袋......這後果肯定不堪設想吧。
雖然今天厲璨月沒有發作,但越是這樣越不對勁,肯定是在想什麼惡毒的刑法。
是該斬首,還是誅連九族?請務必給我一個了斷!
他等着宋玉緻說接下來說的話。
宋玉緻看着他撇了撇嘴接着道“......今晨更是神清氣爽地前去早朝。”
“弟弟可真是好手段。”
白堞興奮揚起的嘴角都顯得有些勉強。
宋玉緻看着白堞表情暗自思忖,對方似乎完全沒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咬牙繼續陰陽怪氣,
“弟弟,你究竟用了什麼種手段?能否傳授一二?我們以為陛下總是忙碌,無暇顧及後宮,結果你一來,便輕易奪走了陛下的全部關注,連晚上挑燈奏折都沒有像往常那樣繼續。”
這是在說白堞擾亂聖心,敗壞風氣,穢亂不堪。
白堞愣是沒聽明白:“不知道啊。”
說完垂下腦袋。
他很失望。
事情跟他想的不一樣!
宋玉緻都氣死了,覺得對方是故意的,什麼也打探不出來,覺得對方在跟他對着幹。
實際上他誤會了白堞是真的不懂。
宋玉緻緊繃着臉剛要發難,一刹那,不知看到什麼眼睛一亮。
眼中轉而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眼珠靈活地轉了轉,一個惡毒的計劃在心中迅速成形。
他緩緩地向白堞靠近,就在距離白堞僅幾步之遙時,他突然做出一個扭腳的動作,臉上及時露出痛苦的神情。
緊接着,他身形一晃,猛地向白堞的方向撲去。
白堞身後,是一池碧水,波光粼粼,宛如一面巨大的鏡子,反射出周圍的景緻。
宋玉緻的動作迅猛而突然,讓人完全來不及做出反應。
白堞卻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動了。
他輕巧地往旁邊挪了一步。
不經意間調整了站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