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旭被這番颠倒是非是言論氣的想直接動手,朝着羅貿冷冷開口:“妖界做了什麼自己清楚,我沒有時間和耐心跟你辯論這種一加一不等三的問題。若妖界執意要挑起事端,那我魔域奉陪到底。”
羅貿表情也越來越陰沉——早在來之前,他就料到這場談判少不了動些刀槍,隻是讓他不解的是,為何溫榭會派他來交涉。
哪怕他沒有像徐泊等人那般,從小追随溫榭,但在他手下做事也有幾百年了,也算半個心腹。
溫榭敢那樣殺了魔域的使者,怎會料不到魔域的人也敢這般對待他!
“是魔域誤會了,妖界并無執意要與魔域為敵的意思。我此趟前來,也正是來請諸位去妖界與三殿下作陪。至于這個人,”羅貿縱使心中再氣,也拿捏得住分寸,知道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是他出言不遜,不守妖界規矩,觸了帝君大人的逆鱗。倒也死有餘辜。”
京旭聽他服軟,臉色這才好了些許,不過警惕分毫沒有放松,“我怎知妖界是誠心邀我等過去,還是内設鴻門宴。貿然前去,于我,非但沒有半分好處,反而可能危機四伏。”
羅貿頭皮都要炸了:溫榭派他前來将這腦袋丢回魔域,沒告訴他怎麼跟魔域交涉,拿什麼立場啊!
他向來不是個善于打嘴仗的,甯願滾到妖族底獄監管五十年罪大惡極的妖魔鬼怪,都不願意在這個四面楚歌的地方跟人玩文字遊戲。
但現在他也隻得強作鎮定:“若妖界有意陰你,自然不會派我來交涉。我來此趟,便是已然把身家性命權權交予魔域了,如此這般,還算不上誠心麼?”
羅貿的名字确實在六界鮮為人知。不過作為魔域殿下的心腹,京旭等人多少對這個名字有所耳聞,知道他在妖界帝君身側還算說得上話。
聽他這麼說,不免也信了三分,剛欲再度詢問,一道痞氣的聲音插入——
“那又如何?羅使來一趟便要直接帶走徐泊和烏歧嗎?那羅使面子未免也太大了些?”
羅貿暗叫一聲糟糕:這京旭脾氣不太好,卻算得上個好說話的。
隻是玄梓,可是六界出了名的難纏。
他擡頭,皮笑肉不笑地與來人對視:“怎敢?在下不過是将這顆人頭還回來,捎帶着解除妖界和魔域的誤會,以免再生事端。”
玄梓聞言一笑:“哦?這麼說來,羅使此番的目的是達到了?那我魔域可就不招待了。阿三送客。”
羅貿語氣一急,“且慢!”
玄梓收回了本就沒打算伸出去的手,笑意愈發深了,“怎麼?羅使還有請示?”
羅貿咬了咬牙,終于開口,“既然來了,自然是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羅貿請講。”
“嗯…帝君聽聞徐泊烏歧二人在聳山與魔域起了争執,現下正被魔域囚在府裡,不知在下可夠格為他們求上一情…”
見玄梓故意面露難色,他又趕忙說,“也并非是執意要魔域放了他們,他們二人在魔域的地盤多嘴說錯了話,便是吃些苦頭也是應當的。”
玄梓假意面露猶豫,“這,也非是我魔域硬要囚着他們不放,隻是這誤會尚未解開,我們總得給自己留條後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