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幾人:“……”
蕭煜臨擺了擺手:“無妨,他已被我封了靈脈,法力盡閉,不會造成什麼威脅。”
京旭皺眉不吭聲,玄梓的嫌棄之意卻是溢于言表:“一天換八百張皮,他哪裡是狐狸精,我看他是孔雀精還差不多!”
溫榭絲毫不落下風,上下睨了他兩眼,緩緩開口,“醜,俗還土。”
玄梓:“……”
簡直荒謬!
他堂堂魔域笑面虎,這麼些年來除了穩定發揮的實力,最出名的就是容貌,這人竟然質疑他的形象!
蕭煜臨想趕緊步入正題,緊跟着打斷他:“好了,先處理正事吧。”
玄梓不客氣地開口:“魔域内部公務,還請殿下讓妖帝大人回避。”
蕭煜臨沉吟片刻,覺得有道理,扭頭看一眼身側的人——剛從裡面帶出來,再塞回去肯定不可能,他也不放心,那隻能…
溫榭迎着他的眼神,言簡意赅:“随意。”
蕭煜臨點點頭,大手一揮一道結界落下——溫榭整個人被這麼被隔絕在這一方小角落。
玄梓這才滿意,将得到的消息悉數上報。
蕭煜臨清瘦的身形一頓,幾日以來臉上的陰郁終于煥發出了一絲正常人的生氣:“黑霧魔氣,行迹缭亂,吞食幼童,這是饕餮的行事風格。”
京旭聞言點點頭,翻出另一份卷宗:“另外,我們在梼杌身上發現了幾處傷痕,舊傷,看起來也不過三五百年的樣子。值得一提的是,其傷痕乃是鬼氣所緻。鬼界究竟是剛剛動的手,還是早在百年前就有所圖謀,我們不得而知。況且當初我們魯莽地先入為主了,其實最初就該想到,剩下三獸若是早在幾百年前就四散,想必不會等到如今才出手為禍人間。且就算是上古兇獸,也未必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捕食人類,必是窮途未路之際才會如此慌不擇食。”
蕭煜臨若有所思:“鬼界,怎得又跟那群穢邪之物沾上了關系。萬古時期自由誕生出的魔物,什麼人傷了它們,什麼人又能傷了它們。”
恍惚裡想到了什麼,他自語出聲:“想必那鬼界幾百年前便尋到了四獸的蹤迹,并痛下殺手。梼杌也許并非沉睡了三百年,而是元氣大傷,休養了三百年。而其餘三獸率先陸續轉醒,下人間要麼躲起來,要麼瘋狂吸食人界的生氣,以滋補自身虧損。”
京旭低聲道:“事不宜遲,屬下請三殿下即刻動身,下界誅降饕餮。”
蕭煜臨剛準備答應,玄梓皺眉:“那他怎麼辦?”
目光所及處,正是那換了皮的妖帝。
蕭煜臨頓了頓,思考片刻後還是決定:“明日再出發吧。他,容我想想。”
溫榭就這麼閉目養神了不到兩樁香的時間就重獲了“自由之身”。
跟蕭煜臨離開的路上,他悠悠開口:“我在妖界說的話,可一直算數啊三殿下。”
蕭煜臨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卻不想搭理他,隻開口諷道:“什麼話?帝君說的話可太多了,想取我魔骨做短刃的那句麼?”
溫榭一噎,卻勝在對這位足夠有耐心,清嗓道:“本君願傾妖界舉國之力,助三殿下登上魔尊之位。”
語氣都正式了不少,蕭煜臨“啧”了一聲,轉頭:“我聽聞妖帝無利不為,狡猾善計。當真覺得我好騙是不是?”
當然不是,老魔尊新喪,如今是諸子奪位的關鍵時刻,誰都不願意在這會藏匿鋒芒,多年以來不聲不響的三殿下更是在此時亮出了自己的爪牙,誰要是此時覺得他好騙,那那個人才是真好騙吧。
溫榭狡黠地笑笑,眼神若有若無地往他身上落:“不,但是估計三殿下見識有些短淺了。
傳聞中妖帝不但無利不為,狡猾善計,還荒淫無度,見色起意。我這是沖你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