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大德,小民無為以報,願為帝君肝腦塗地!!”
溫榭無甚波瀾地嗯了一聲,翻身上馬。
蕭煜臨神色複雜:他竟然直接給這馬開了靈智!
“帝君善良熱心,法力無邊,在下真是佩服。”他不鹹不淡的開口。
溫榭品了品,翻譯了下:你沒病吧?這麼小題大做?法力多的沒地方用了?
但他很能理解,畢竟放眼六界,應該确實也找不出來第二個人這麼幹了。
沒什麼好說的,隻得幹巴巴地回應:“三殿下這是匹好馬,被發掘是早晚的事。”
這時,剛開了靈智的馬忽然開口,興沖沖地補充道:“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故雖有名馬,祗辱于奴隸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間。”
蕭煜臨:“………”
溫榭:“……”
仔細聽吧,似還有一股哀怨的意味。
身後随行的一小将瞪大雙眼新奇道:“嘿!不愧是成了精的馬!”
接觸到身邊同伴憋笑到發紫的臉,他又讪讪地住口。
蕭煜臨胯‖下的馬不太理解昨天還正常的同夥今天整的什麼動靜似的,疑惑地從鼻間哼出兩道氣。
憋笑的那位再也忍不住,從喉間溢出一道詭異的聲音。
蕭煜臨:“……”
溫榭:“……”
終于,蕭煜臨忍無可忍,冷冷開口:“蠢貨。”
一路上直到抵達那人界的小鎮,全程沒人再吭一聲。
玄梓提早到達,早早地在那候着了。
見幾人推門而入,匆匆行了禮後禀道:“屬下已經派人守在那洞口了,我們何時動身?”
話剛落音,一道陌生的聲音咋咋呼呼地響起:“玄梓将軍!将軍我來啦!”
玄梓吓了一跳,猛地抽出落歲槍,神色疑惑:“什麼精怪?”
蕭煜臨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沉默站在一旁。
溫榭有些尴尬地扶額:“我不知道它這麼聒噪。”
經人一解釋,玄梓才有些震驚地勉強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不過他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經精心飼了許久的純種寶馬,變成了這麼一個憨傻的話唠。
——
不愧是饕餮,設的結界也不是什麼尋常人等破得了的。
溫榭試探着圍着走了半圈,最後放棄:“你們魔域的東西,自己處理吧。我弄不明白。”
蕭煜臨擡手往上觸了觸,濃郁的魔氣刹時整個纏住了他伸出的小臂!
溫榭吓一跳:“你幹嘛呢?”
“這個陣沒見過,我試試看吞了它。”
溫榭佩服:“好胃口,好膽量。”
蕭煜臨沒理會他的打趣,繼續自己的動作。
令人驚異的是,那結界竟果真慢慢淡去!
徹底完成,他運了運功,往外吐了口濁氣,看起來倒還真像是吃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可以可以,三殿下好肚量,海納百川。”溫榭鼓掌。
蕭煜臨沒糾正他亂用詞,淡淡警告道:“沒有把握的話,亂吞什麼東西,後果可不會這樣輕描淡寫。”
這話一出,瞬間打消了幾個震驚佩服之餘躍躍欲試之人的心思。
蕭煜臨開路,率衆沿洞口一路向内。
整個過程都靜悄悄的,奇怪的是洞内除了幾具不知名的遺骸一無所有。
衆人搜索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任何有關饕餮的蹤迹。
溫榭心中自然明了,但面上仍故作吃驚狀:“這怎麼?魔獸呢?”
蕭煜臨微微眉:“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