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顯然想錯了。
“你以為你有多大能耐?韓雖辭,我溫榭從不缺忠實的擁戴者,也最惡心背叛。背叛者的補償,我看不上!”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溫榭覺得自己簡直想先殺了這人,再打醒自己。
韓雖辭在黑暗中吸了吸牙,默不作聲地聽溫榭鄙視自己,心裡想着若是他真的氣急,要在這裡決一死戰,自己的勝算有多少。
“算了,都過去了,我蠢過一次也絕不會再有下次了,”溫榭頓了頓,收斂了自己的怒氣,心平氣和地總結,“你我就此罷了,以後少再來往吧。”
韓雖辭感到有些不可置信:“你竟要為了區區四獸、區區小魔,斷絕與我的千年交情?”
“鬼君胡說什麼,你我何來什麼交情?便是有,也是我初涉世事,識人不慧。既然你這次敢違背我的意思,那麼下次背刺我、将我拉入萬劫不複也不見得不可能。以免萬一,還是減少甚至杜絕這種可能性的好。”溫榭盯着他,毫不猶豫地開口。
韓雖辭無奈地聳聳肩,“你會後悔的。”
“我不會。”恢複了那副冷漠的樣子,溫榭不打算再待多久,旋即就打算離開。
“呵,還真是急不可耐地去找他啊。”
韓雖辭在他身後意味不明地開口。
溫榭權當做沒聽見,轉眼消失在黑暗。
——
出了那片黑暗,溫榭突然愣在原地。
可是。
他貌似是不記得回去的路了。
哪怕是施法看清了當前的處境,此時的溫榭也不得不狠狠皺了皺眉。
環顧四周,他的确是根本無從下手。
“這可怎麼辦呢…”
就在他無計可施,糾結着要不要幹脆直接拍爛這裡走掉算了,并且躍躍欲試之時,一道震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想幹什麼?!”
聞言,溫榭頓了一瞬,接着收起尾巴,沒事人一樣轉身:“你怎麼沒走?”
蕭煜臨無疑看出了他剛才的意圖,看他的眼神變了味,和當初見他給寶駒化靈沒什麼兩樣,“我若不回來,你真的打算拍爛這裡?”
聽他這麼說,溫榭才反應過來,這人是走了又專程回來接他來了。
一時間有些受寵若驚,要知道這位剛才可還是一副“背叛我你就去死”的态度。
“嗯?三公子這是為我來的?”
明知故問。
“别自作多情,”是這樣,但就是感覺承認了有些莫名其妙,“我隻是忽然想到,這樓裡的魔息不是一朝一夕積累起來的,面具魔是放出來的替死鬼不假,可韓雖辭也不是魔啊,所以,幕後真兇另有其人。”
“你這剛曆經知己背叛,我怕你悲痛欲絕,給了那幕後之人可乘之機。”
“況且誰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妖帝大人是個出門無腦的路癡呢?”
他細數這麼幾條冠冕堂皇的理由,溫榭聞言悶聲笑了半晌:“就是擔心我,怕我遭遇不測呗。”
蕭煜臨嘲諷地牽牽嘴角,“不僅如此,我還擔心妖帝大人臨陣倒戈,分不清到底誰才是自己的盟友了。”
“話說到這,我忽然想起來,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謠言?”溫榭擡頭看他,“那日在魔域你雖說不擔心我和韓雖辭勾結,可他一出現我怎麼反而感覺你反應比我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