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蕭煜臨把纏着布條的右手擡了擡,示意他看:“連着同心蠱,那會你是不是也很疼?”
倒忘了還有這茬了,溫榭捏着他的手腕,不肖想也知道那布條下面是什麼光景,心口有些泛酸。
“我太沖動了,連累你挨疼。”
“說什麼胡話,”蕭煜臨失笑,伸手晃晃他腦袋:“怕是還沒清醒。”
“诘錯不好處理,父親他們想到什麼對策了嗎?”
這才剛醒過來就操心這麼多,蕭煜臨聽後有點無奈,但也着實料到他會如此。
“聽着,溫榭,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你說。”
“诘錯的确難處理,殺不死,我們沒法跟他硬剛。至于你父親他們,目前唯一能做的也僅僅隻是按兵不動。我們現在的處境很不容樂觀,你明白嗎?”
“你想說什麼。”
蕭煜臨深吸了口氣,然後才說:“另造一界。诘錯想要六界就給他。我們換處沒有他的地方。”
溫榭心顫,卻還是故作輕松地朝他笑笑:“另造一界?怎麼可能,你我實力遠達不到此,六界這麼多生靈如何裝得下……”
“不要六界,就隻妖魔兩族,大不了我再賭一把,添個神族。”
溫榭定定地看着他,随後收回目光:“你在胡說吧。怎麼……”
“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他語氣沒再帶半點玩笑。
“我說,我也是認真的,蕭煜臨。六界永一,不滅不分。”
兩人手還牽着,但溫榭第一次覺得他們之間又隔了那麼遠。
“會有辦法的,相信我。”末了,終是不忍,他傾身靠在蕭煜臨身上:“你也不要再說這些話了。”
蕭煜臨沒多說什麼,垂下眼睛:“好。”
蕭淹跟着溫定淮走到門口,不偏不倚看到這一幕,有點不适,扭頭發問:“他們關系這麼好?”
溫定淮同樣有些奇怪,站定想了想,才說:“不清楚。”
見兩人進來,溫榭一愣,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回來。好在他們并沒太在意這兩隻手是怎麼放的。
“其實我倒也想過魔尊說的。”溫定淮說,顯然是聽到了兩人剛才的對話。
蕭煜臨站起來:“您叫我阿臨就好。”
蕭淹在旁邊嚷嚷:“魔尊就是魔尊,叫什麼阿臨,不規矩。”
蕭煜臨覺得尴尬,想讓他别說了。
“是麼,”溫榭嗤笑一聲,看向父親的眼神沒半分乖巧恭敬的意思,他沒繞彎子,就着溫定淮剛才的話直白地問:“那如果我說母親之死乃诘錯所為呢?”
溫定淮臉色變得難看:“什麼意思。”
溫榭就知道說什麼才是他聽得進去的,把诘錯那天說的話又一一轉述了一遍。
果然,溫定淮閉了嘴,再沒提另造一界的事,甚至連話也不想再多說什麼,硬着臉想要出去。
蕭淹怕他氣極發瘋,攔着不讓走。
“要對抗诘錯,也不是毫無可鑽的空子。”
溫榭正在兩人拉扯時突然開口。
三人的注意一瞬間被吸引過來。
“戴雲。”
蕭煜臨率先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你是想利用姚秧把戴雲逼來?”
溫榭道:“不是逼,我要讓他心甘情願地背叛诘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