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見面,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帶走李時歡,不會再讓上輩子的悲劇重演。
“她們不在這個位面。”
“怎麼會可在?元榕你外想騙我!”
“我沒騙你,我之前也懷疑過,可是我親眼見到的那一刻,我明白她們不是我認識的妤歲和時歡,或許這一次,我們也見不到她們了。”
元榕可不敢說出晉顔曦和松卿意的名字,她怕蔣漾會派人調查,怕他會控制不住自己做出傷人的行為,她怕到不敢,也不能去洩露。
“李時歡就是晉顔曦。”
蔣漾直勾勾地看向了元榕,目光中帶着幾分冷漠,而嘴角不自覺上揚的孤度像是探究又像是審視,讓元榕多了幾分緊張。
“你敢說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元榕直白地回應了這個問題,她又不是萬能通,怎麼可能什麼事情都知道呢?
她并沒有做什麼太出格的事,那自然也不畏懼任何人的審視。
“真不知道?”
“罷了,你要是不信我就算了。”
元榕擺爛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她為什麼還要去證明這種事呢?又和她沒有什麼特别的關系,直接掉進自證陷阱,真的是件特别危險的事情。
“雖然我不了解同性戀,但我覺得你和那個許念希在一起,也是件不錯的事。”
蔣漾突然冒出一句話,不僅有幾分正經,還有幾分審視的意味,像是在認真地分析問題,而神色間早已不見輕浮與吊兒郎當,隻有義正言辭的真誠。
“不是,哥們發什麼瘋啊,磕CP到我頭上了了!”
元榕氣急敗壞地瞪了蔣漾一眼,隻覺得這個人有點大病在身上,她惡狠狠地看着蔣漾,那架勢看起來恨不得把蔣漾一口吞了。
“要不然你和蘇妤歲在一起吧!”
蔣漾語不驚人死不休,又不怕死似地看向元榕,一雙黑眸更是充滿了渴求,讓元榕有種想殺人的沖動,真是想将對方按在地上摩擦啊。
“你神經病啊,我為什麼要"
“元榕,為了我和李時歡能在一起,你就把蘇妤歲收了吧!”
“滾一邊去,我不想聽”
“元榕,那你讓許念希把蘇妤發殺了吧!”
“不是,大哥,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憑什麼讓我指使希希殺人?”
“好像也是。”
你既然不肯幫我鋤掉她,那我隻能自己動手了。
李時歡,你一定是我的,任何人都搶不走。
不論你是人是鬼,我都不會放過你!
“你真有那麼喜歡她嗎?”
“…當然沒有…”
蔣漾笑着低了頭,又笑着擡了頭,眼裡閃過一絲難得的苦澀。
他又該如何回應這種問題呢?
喜歡當然是喜歡的,可他的喜歡太過于隐晦,喜歡到所有人都以為他讨厭李時歡,都以為他喜歡蘇妤歲,可那也不過是深度愛意下俺沒的擋箭牌罷了。
不顯山不顯水,他的愛意卻跨過兩個時空來尋她。
“我也覺得你沒那麼喜歡她。畢竟你不像什麼會愛人的人。”
“是啊,我又怎麼像是會愛人的呢?”
高一初次見面,我便覺得她與其他人格格不入,文靜而清冷的長相讓我不曾多看一眼,而一次又一次的高分成績讓我刮目相看。
高一相處一年,雖然我和她說的話不多,可那份心性讓我喜歡,讓我迫不及待夢想看到她被弄哭時無助又可憐的樣子;
高二上學期有人和她表白,我把那人按在地上打了一頓,他不知為何被打,在最後罵了我一句神經病,可我卻不覺得自己有錯;
高二下學期,我看到她和幾個男生走的格外近,我約了幾個精神小夥圍堵到了他們,我警告他們離我的東西遠一點。
兄弟嘲諷我掉入了愛河,可我卻可認為我掉入的從來不是愛河,而是一片沒有她的苦海。
我想我是喜歡她的吧,從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喜歡。
可我又覺得對她的喜歡是份不太光彩的事,我不敢告訴她,可我卻在不自覺欺負她。
高三那年,我和她發生矛盾了,身為班長,我對同學的過失表示批評不過分吧,我維持班級的紀律不過分吧,可她好像不能理解我;
我想吻她,想嘗嘗她被欺負時的淚水,想按着她擁吻。
我成功了,在她被寒月抓走的那一天,我以玩笑的名義吻了她,又懲罰性地得到了她的血,我以保護的名義趕走寒月,我想她隻能被我一個人欺負;
其實我保護過她很多次,多到讓我都不清楚為什麼對她這樣喜歡,我大概是在自欺欺人,把保護的名義安在了傷害她的事情上面;
她自盡了,我幫了她。
我因為得不到她,所以有了想毀掉的想法吧。
可我好像又很愛她,不想她受傷,不想她知道,我其實幫過她好多次。
她死後,我幫着蘇妤歲處理了寒月一夥人,也成功失去了雙腿,可那又如何,蘇妤歲還健全就好,我可不會敗給一個女人!
她是完好無損的,她喜歡蘇妤歲,那蘇妤歲也得健全,否則怎麼配得上她?
一雙腿而已,就當她欠我的,下輩子我要對她糾纏到底。
可她不知道的是,我不僅為她報複了寒月那些惡人,我還将她的爸爸媽媽也教訓了一頓,讓他們也受一受她受過的苦。
最後的最後,我想我是瘋了吧,我進了精神病醫院,我沒殺死蘇妤歲,我好像也挺失敗…
但李時歡也很失敗,她愛的人都不肯為她殉情…
算了,我和她挺般配的,兩個失敗的人就該永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所以我來了,李時歡,我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