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吧。”
“為什麼?”
“你我心裡都清楚,咱倆不合适。”
“我不明白,我的五年對你到底算什麼?”
“我很抱歉,但這樣的結局對我對你都是最好的。”
“好。”
遊樂場是個神奇的地方。
有人在這裡相遇、相知、訣别。
有人在這裡大笑、嚎啕、釋然。
有人在這裡追憶、惆怅、遺落。
而有人,僅僅隻是在這裡看風景。
“尋姐姐,為什麼有人會在遊樂場分手?”
感受到衣擺被扯了一下,尋低下頭,發現猛也在盯着那對男女看。
“為什麼不能在遊樂場分手?”尋語氣平靜地反問道,似乎這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因為,”猛一臉認真的回答道,“遊樂場是個令人快樂的地方,而那個哥哥卻讓那個姐姐哭了。”
“那确實是太殘忍了,”尋點了點頭,又說道,“她需要坐一趟過山車來遺忘今天。”
猛對于這個遊樂場似乎十分地熟悉,他帶着尋一路暢通無阻地把幾乎所有項目都玩了個遍。
“徹他們為什麼不跟我們一塊?”猛問道。
“這個嘛,”尋撓了撓臉,“及川前輩好像是說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和岩泉前輩單獨進行。”
“這種騙小孩的話也就隻有尋姐姐你才會相信。”猛雙手抱在胸前煞有介事地說道。
“啊?我隻是覺得能夠幫上及川前輩和岩泉前輩的忙很開心。”尋說道。
“你從中學開始就是及川前輩的跑腿小弟嗎?”猛問道。
“跑腿小弟?不是啊,為什麼這樣問?”尋疑惑地問道。
“答應徹那麼沒禮貌的要求,不是工作日還特地跑過來帶小孩,這不是跑腿小弟才會做的嗎?”猛說得有理有據。
“聽你那麼說,好像是這麼回事。但是,我不是跑腿小弟,這些事情都是我自願做的。要是說,我和跑腿小弟有什麼區别,其實,好像也就是,我想從及川前輩那裡得到些什麼。不是金錢,不是名利,而是一種真正的交流。哈哈,不知道你能不能懂,就是這麼回事。”尋笑着說道。
“我知道哦,徹在路上有在碎碎念,說有個菜鳥記者最近一直不知天高地厚地纏着他,求着要采訪他。尋姐姐,你就是那個菜鳥記者嗎?”猛的眼神清澈,語氣并無任何貶低的意思,而隻是如他所說的,轉述及川徹的話。
“其實,我不是記者,要真的說起來,我是以作家的身份請求及川前輩能接受我為他寫文章。不過,我最近開始在思考,是否應該繼續嘗試對及川前輩的專訪。”尋說道。
“尋姐姐,你要放棄了嗎?”猛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隻是,”尋擡頭望着蔚藍無垠的天空,“突然在思考,及川前輩是否真的願意将一個真實的自己展示在大衆的面前,我翻閱過及川前輩在阿根廷時接受的專訪,相關報道很少,僅有的報道都是很簡短的。因為要涉及到一個運動員的訪問,不可避免地總會提到以前的過往,而中學時代,似乎對于及川前輩來說并不是可以那麼輕易地提及的。”
猛撓了撓頭:“雖然尋姐姐你說的我聽不懂,但是,你現在放棄還太早了。以徹的性格,要是他真的讨厭你,就不會見你了。”
“是嗎,謝謝你~”尋笑着說道。
“那麼,接下來去哪裡呢?”尋問道。
“聽小剛說這裡新開了家鬼屋,我們就那裡吧!”猛指了指不遠處有三三兩兩的人排隊的地方說道。
“哈?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好不容易甩掉的…”
距離尋和猛的位置有兩三個人的距離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呦,徹。”猛酷酷地朝前面隊伍探出頭來的人打了聲招呼。
“及川前輩你們也來參觀鬼屋啊?”尋問道。
“參觀?待會可别尿褲子呦。”及川徹眯着眼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