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與其說是鐵杆粉絲,我覺得‘普通觀衆’更适合我。”尋說道。
“那麼,這位‘普通觀衆’,”月島螢邊說邊轉過身,“名為‘青春鬧劇’的比賽已經結束了,你該畢業回家了。”
一旁的黑尾用手掩着嘴小聲地對尋說:“聽說阿月在最近一場比賽被對手血虐了,心情正不爽呢,請你見諒。”
尋被他帶着也壓低了聲音:“看出來了,我會注意的。”
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月島螢身形一滞,但還是忍着沒有理會身後竊竊私語的令人不爽的兩個家夥。
“謝謝你上次送給我的雜志,你寫的文章我看了。”黑尾鐵朗望着月島螢離去的背影說道。
尋擡起頭,下意識地睜大了眼。
她都忘記這件事情了。
最近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多到有時她的腦容量有時就隻能記得一件事情,做完再做下一件事情時還要再想想。
有時候她會想,這是還未到中年就記憶衰退了嗎。
“是一篇讓人心動的文章。”
尋聽到黑尾鐵朗這樣說道。
這是一個十分特别的評價。
尋聽完歪了歪頭一瞬不瞬地望着黑尾鐵朗。
黑尾鐵朗罕見地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撓了撓臉解釋道:“你别誤會!我說的心動不是指對及川徹...我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黑尾鐵朗用手在空中比劃道:“那篇文章的标題不是《緻我最愛的你》嗎?當時我讀完就對研磨說,這個作者一定很喜歡及川徹。研磨那家夥罵了我一句白癡...那家夥經常這樣不懂得珍惜和我這寶貴的友誼...不過聽完他的話後,我又讀了一遍你寫的那篇文章,我接收到了,這封情書。”
這封寫給所有排球人的情書。
“謝謝~”
黑尾鐵朗看到女孩笑起來如月牙般的眼睛,以及唇角彎起的小弧度,突然覺得有些晃眼。
似乎從第一次見到她,心中就有一種奇異的感覺。
不開心就會低落地碎碎念,開心就會笑。
純粹得耀眼。
“去探險嗎?”黑尾鐵朗對尋問道。
“去啊。”尋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不問去哪?”
“閑着也是閑着。”
“你可真有趣。”黑尾鐵朗不由得說道。
“是嗎。”
“沒人這樣說過嗎。”
“沒有,說‘奇怪’的比較多。”
“那現在可以加上了。”黑尾鐵朗說道。
“好的。”尋說道。
“好的。”黑尾鐵朗說道。
說是探險,其實是繞開人群,朝參觀路線相反的方向一路走到底,再繞個彎兒,一下便拐到了博物館工作人員辦公室。
“被抓到了會怎樣嗎?”尋不由得壓低了聲音,像是有了正在幹一件壞事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