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我罩着呢。”黑尾鐵朗大搖大擺地走向其中一間辦公室,像是真的在這兒上班的工作人員一樣。
這個女孩果然有趣,不問“能不能這樣做”“要是被發現該怎麼辦”,而是“被抓到會怎樣”。
就像即使笃定正在幹的是件極其不确定的事情,她也會繼續跟着。
博物館的辦公室雖然秉着極簡主義,内部的擺設與裝修都偏向單一的基礎色,但卻給人寬敞、明亮、幹淨的感覺。
許是這裡的人員不多,每張辦公桌都很大,周圍被玻璃擋得嚴嚴實實的,隻留座位處一人進出的缺口。
“難怪阿月會選在這裡工作。”
“這裡的工作環境真好。”
兩人同時發出了不同的感歎。
“原來黑尾前輩也是第一次來啊。”尋後知後覺地說道。
“被發現了。”黑尾鐵朗笑了笑。
“喝嗎?”黑尾鐵朗輕車熟路地從冰箱裡拿出兩瓶檸檬蘇打水遞給了尋。
“擅自拿别人的東西好像不太好......”尋沒去接,有些擔憂地說道。
黑尾鐵朗已經擰開了瓶蓋喝了一口:“沒事,上面貼着月島的名字,他不會介意的。”
“謝謝,”尋這才接過了檸檬蘇打水,她環顧四周,周圍空蕩蕩的,“月島君好像不在這兒。”
“社畜是要到處奔波的,他一會兒就回來,你先坐吧。”黑尾鐵朗将一把椅子朝尋推了推。
尋道完謝坐下後才發覺,黑尾并沒有坐下,她又想站起來,被黑尾鐵朗用手勢制止了:“站習慣了,你坐就好。”
尋有點不自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倒不是拘束,也不是禮節上的顧忌,那種平等尊重的待人習慣就像已經刻在她骨子裡,像吃飯喝水一樣,已經成為了性格中的一部分。
“下一位采訪人選找好了嗎?”還是黑尾鐵朗先開的口。
“想好了,所以我找到這兒來了。”尋沒有任何避諱地回答道。
“果然嗎,”黑尾鐵朗露出了了然的笑容,“你的想法應該已經被他看透了。”
“有這樣明顯嗎?”尋問道。
“十分明顯。”黑尾鐵朗回答道。
“我能問一下,為什麼決定做月島的專訪嗎?”黑尾鐵朗問道。
“大概是因為巧合吧。”尋給出了一個抽象的答案。
“這世上沒有巧合。”黑尾說道。
“那麼,”尋走上前,打開了紗窗,撲面而來一股熱風,“就當我是蓄.謀.已久吧。”
“白天的話,不是都隻會注意到大大的又紅又刺眼太陽嗎。”
黑尾鐵朗順着尋手指的方向望去,成功地被自己蠢到并亮瞎了眼。
“可是,很多人都會忽略,月亮一直都在。”
幹燥的風透過大開的窗戶直撲上來,黑尾鐵朗望着面前背對着他仰着頭望向某處的女孩,她的發被風吹亂,有光自她的頭頂傾瀉而下,将她整個人都罩在了光圈之中。
“好熱...月島君?”
尋發了一會呆,将窗戶關上轉過身,便望見了不知在門口已經站了多久的月島螢。
“喂,是江戶叔嗎,有兩個可疑人員擅闖辦公室,麻煩進來将他們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