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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小裴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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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蕭知遇便聽說,父皇将裴氏母子接到了宮中朝夢苑居住,長公主提議讓裴珩跟着宗室子弟們一同在宗學讀書。

但沒過半個月,貴妃又告訴他,裴珩要去文華殿同他們這些皇子作伴。

陸貴妃看起來不太喜歡裴珩,道:“你在那裡讀書時,離裴珩遠一些,他脾氣不好。”

蕭知遇這才知道他是鼻青臉腫被趕出了宗學,那些宗室子弟也沒讨到便宜,更是凄慘,門牙都被打落了。

竟然是這種暴烈性子麼?蕭知遇暗暗吃驚。

貴妃又似乎不忍心,有些憐惜地道:“你也莫欺負他,他是蕭旸之子,也是先帝之孫,這麼尊貴的人,如今夠苦的了。”

“他既然是先帝之後,怎會被欺負?”

陸貴妃欲言又止,到底沒說什麼。但阖宮之中,多有流言。

裴氏兩母子在當時,是宮内外心知肚明但不宣之于口的罪人。

整個大昱皆知涼州那一役,北狄勢不可擋,蕭旸卻在戰場上失蹤,其妻裴氏與其子蕭啟珩也下落不明,世人都認為兇多吉少,因而在危急存亡之時立了雄踞朔州且手握重兵的蕭廣渡。

儲君既定,蕭廣渡更為大昱皇室出生入死,力挽狂瀾逼退北狄,将鐵蹄拒于朔州之外,自此聲望高漲。即便兩個月後裴氏母子被舊部拼死送回京師,也已于事無補——大局已定,蕭啟珩一個稚子,如何能撼動戰功赫赫,在邊關舉足輕重的蕭廣渡?

縱然朝中多少蕭旸舊部相勸,先帝仍然放棄另立蕭啟珩的念頭,将裴氏母子送去閩地的裴老将軍身邊,不至于寒了新任儲君之心。

年末先帝病逝,蕭廣渡便奉诏着龍袍于含元殿登基。但過了幾個月,邊關忽有消息:蕭旸未死,從北狄九死一生逃了回來。先帝留下的老臣們為此激動得老淚縱橫,哪知密報傳來,這蕭旸之前竟是勾結北狄漠東王,靠出賣涼州情報換來的苟活,才緻使涼州數十個城池被破,全面潰敗!

蕭旸外祖母是北狄貴族女子,當年兩國還和平時通的婚,他本就出身微妙,早年頗受非議,靠軍功硬生生打出的名堂,而如今便被懷疑早就心向北狄。且有逃回來的俘虜直言,曾看到蕭旸跟随在漠東王身側,證據确鑿。

消息一傳回京師,朝野震動,裴老将軍原就重病在床,撐着最後一口氣想見見女婿,聽了這消息當即嘔血,沒幾天便撒手人寰。

按大昱律法,通敵叛國應誅九族,但皇子通敵是史上頭一遭,說出去更是聞所未聞,有辱皇室顔面。因而皇帝下令,對外仍稱蕭旸已死,不得洩露。

至于蕭旸,朝廷雖未明說,但不管是當今皇帝,還是朝中衆臣,隻怕絕不會讓蕭旸複位,莫說一死謝罪,若能有個貶為庶人打入天牢拘禁終身的結局,都算是善終了。

然而無論如何,先帝隻有一個孫子,裴氏又是裴老将軍之女,孤兒寡母受丈夫連累也是罪孽,将他們母子歸在裴家門下,竭力抹去蕭旸,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蕭啟珩自此改姓裴,去了先帝定的字輩,喚作裴珩。

*

第二天文華殿書房,裴珩果然已經到了,比諸位皇子到得更早,在末尾落座,身上外披一件靛藍色的暗紋大氅,領口擁着狐狸毛。

平日裡蕭容深來得最早,今天一過來,先叫了知遇一聲“二哥”,又瞧了裴珩兩眼,道了一聲:“裴公子。”便在他左前方自己的位置坐下。

裴珩面上冷冷的,眼角和額頭還帶着青紫。

蕭知遇心不在焉地打量這新同窗,翰林院學士還未到,他連心愛的話本都不翻了,光明正大回身看向裴珩,也不覺得自己失禮。上回匆忙,這次才有工夫細瞧,隻見這個與蕭宜明同歲的少年,居然瘦小得比四皇子身邊的侍童還不如。

當真是根豆芽菜了。

蕭宜明面有輕蔑之色,頤指氣使讓侍童找個炭盆過來,說是屋裡冷。實則殿裡燒着地龍,屋後頭也燒着炭盆,脫了大氅也不覺得多冷。

但四皇子卻是個脾氣難伺候的,說冷那就是冷,還得要淑妃宮裡的上等炭。

幾個内侍跑回宮裡要了炭過來,将炭盆放在四皇子書案邊擺着,蕭宜明想起容深年紀小,又不像自己裘衣裹着,應是更怕冷,便讓人在五皇子那頭也燒着。

昭斓郡主得了皇帝恩典,允她在文華殿一同讀書,但她今日不在,聽聞是随長公主拜訪淮安王府——沒錯,就是那個被打沒了門牙的倒黴孩子家。三皇子早夭,而同是皇後嫡出的太子,比他們大了近十歲,早已及冠,幫着皇帝理政。

因此殿内人并不多,隻學士在上頭講課,三位皇子和他們的伴讀内侍在下聽着,加個裴珩。

蕭知遇還未設伴讀,四皇子的伴讀乃是工部尚書之子吳飛譚,坐在蕭宜明身旁。

幾個小内侍樂得取暖,時不時撥着炭,這便使得書房後邊越燒越熱。蕭知遇本就有些畏寒,離得又遠,還不覺得有什麼,但裴珩正好坐在他們後頭,這便遭了殃,前後三個火盆烤着,面色仿佛都被火光映得紅了些。

這也就罷了,内侍們在前頭頻頻翻動炭火,動作不小,加之空氣燥熱,便叫人難以集中精神。不多時掌院學士便不悅道:“裴公子,陛下開恩允公子來此讀書,可莫要辜負了。”

裴珩頓了頓,起身道:“是學生怠慢。”

他這般有禮,學士面色便緩了些,但之後裴珩卻依舊多次走神,蕭知遇轉過頭去,看到裴珩臉頰發紅,且額頭上仿佛有些細汗,便明白了緣由,道:“學士,裴珩那是熱的,天雖冷,但這樣悶也要悶出毛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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