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凝不想說話了。

人如機，方如凝，晖如顧。

對于方凝和顧晖來說，言竹曦還是境界太高了，高到無論在哪，擡頭可見其抽象然身影，飄飄乎防不及防。

先說方凝。

方凝躊躇滿志地沖向戰場，然後經曆了第九個半的人的疑問(那半個人剛要開口問言竹曦怎麼不在，‘那個……’吱了一半的聲音，大概是覺得沒必要問，轉身就走了。走得果絕，方凝還來不及挽留，氣急敗壞之下取名為的半個人)，然後擺爛了。

因為昨天方凝的“臭”名聲傳遍了整個食堂，讓大夥兒一衆認為食堂變天，遭到黑暗勢力統治了，言竹曦生死不明，衆人人心惶惶。

所以——今日食堂人倒是稀少得可憐。

“唉！”李伯伯愁眉苦臉，“生意慘淡啊，是因為校運會嗎？”

“唉！”方凝也跟着歎氣，但心裡暗爽，“耶，沒事情做了。”

不過嘴上還跟着李伯伯說：“是啊是啊，應該是因為校運會，今天有大項目要比。

“哦？是遊泳比賽？”

“嗯，是的吧。”

另一邊。

顧晖見言竹曦坐在躺椅上，謝莘辰給她遞糖端熱水的，傻眼了。

“這是咋了？”

“竹曦胃不舒服。”謝莘辰幫她回答。

“啊？那還能比賽嗎？”顧晖擔憂地問。

言竹曦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練了這麼久，将要比賽時整這麼一出，很是不甘心。

她彈射起跳，呼了一口氣，壓下胃裡的不适道：“我可以，大概是緊張條件反射的。”

聽此，顧晖也放下心，開起了玩笑：“這樣啊，這還不像是姐的風格呢？姐新賽季被削了？～～～”

謝莘辰手動檔止住了顧晖的報複。

顧晖：“嗚，唔！”這不公平。

謝莘辰沒理會吱唔亂叫的某人，隻是擔憂地看着言竹曦：“你真的可以嗎？難受别硬撐着。”

“我沒事。”

“那……好吧。你難受了就别強撐着—”

“我知道的。”言竹曦打斷了他的話，“謝謝，比賽就要開始了。”

“……嗯。”謝莘辰沒再多說什麼。

“唔！”顧晖—倒是讓我呼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