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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欲擒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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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兩小時前。

開在核心商圈的Future熱鬧喧天,上流社會的名利場。

今晚不是典型性的婚禮現場,據說已經在新娘老家舉辦過一次正經的結婚儀式了。

而今夜是為了紀念新郎新娘兩人初次相遇,下流一點兒說,是為了紀念兩人初/夜。

賀律來都來了,就順便到了現場。

二樓是包廂。

球台前,他虎口握杆,遊刃有餘地觀察、俯身、調整、對準,輕巧一擊。球與球發出碰撞的清脆聲,毫無疑問地進袋。

外面金屬樂聲和觀衆們的贊歎聲交織,帶着人的胸腔一起震顫。

新郎輸了,放下球杆,說:“今晚好歹是我結婚。”

賀律:“不讓。”

新郎磨了磨牙,确實技不如人。

有人認出新郎邊上的男人,竊竊私語地說着八卦。

“是他吧?那位賀先生。”

“沒錯沒錯,我前年在慈善晚會上見過他一面。我剛搜了新聞報道上的照片,就是他。”

有人臉色變了變:“我靠,真是燕京的賀律?他可是連親兄弟都不放過的狠角色。”

“什麼情況?”

那人壓低聲音。

“他有個哥哥,生意上出了事,被國懿金融集團索賠整整20億!!!”

“20億?!……然後呢?”

“然後,他就厲害咯,不僅置身事外,一點都不幫忙也就算了,居然還……”說得人心裡犯怵,“他居然還直接把證據送到了國懿的手裡!他哥還有心髒病,知道後直接送進了醫院!”

那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唏噓不已。

“賀律這個人冷血毒辣又無情,咱們見到他可得繞着走。”

賀律垂眸拿巧粉擦完杆頭,俯身對準說話的那兩人。

“咚!”又是一杆進袋!

兩人臉色唰地變了,立即閉了嘴。

他情緒沒有任何起伏,就算聽到别人談論,心底也根本就不在意那些。

要麼就有本事與他為敵,隻會在背後碎嘴說閑話的,絲毫不值一提。

賀律待了會兒,起身離開。

樓下吵得不行,光影虛朦。

或許是察覺到什麼,他撩起眼皮,視線漫不經心一掃。

就那樣看見了賀晚恬。

穿着寬松的T恤,紙片般單薄瘦削。

坐在擁擠的人群裡,好奇地伸着脖子往台上張望。

時不時偏頭,和身側的男人說說笑笑。

她長相偏幼,笑起來和兩年前沒什麼區别,但是又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兩年前的她,不會一聲不吭來這種地方。

也不會此地無銀三百兩地發一條短信。

[小叔,我睡不着,出門走走。]

賀律看着,淡淡嗤笑一聲。

不過他并不驚訝。

長輩對待晚輩,就像數學老師看待笨蛋學生。

他們對傻子都有為人師表的耐心,想了想,就會寬容大度地說:

算了。

跟傻子計較什麼。

他不怎麼關注别人的事,何況是晚輩偷偷摸摸的這些。

懶得動那份心思,也從來沒把她當作過自己的什麼人。

接着就想起出門前,浴室裡,她勾着他的脖子,而夜風托起她的長發,白燈打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珍珠似的,連肌膚上近乎沒有的微小絨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而當下對他的這句謊言,也是撒得相當娴熟、毫無愧疚。

賀律低頭,從煙盒裡抽出一支。

本來想抓她個現行,不過現在他改了主意。

點燃,夾在冷白長指之間,一縷灰色飄在空氣裡。

他微微偏頭,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瞧着,輕笑。

比起束手就擒,讓她主動求饒更加有趣。

-

兩小時後。

賀晚恬拿着警察的手機,給賀律打求助電話。

電話裡,賀律雖然沒有責備她,也沒有問來龍去脈,但是卻沉默半晌,開口時隻說了兩個詞。

第一個是“地址”,第二個是“知道了”。

小叔會不會生氣?她該怎麼解釋?

要不要告訴他,她壓力很大?

可是畫畫是她一個人的事情,也是該她一人扛起的責任,對着小叔傾訴又能解決得了什麼呢?

說了很像狡辯和借口。

賀晚恬始終覺得不該将事業上的困擾帶到生活中,影響身邊人,所以她既不跟賀律提這些,同時也很公平的??,不詢問賀律工作上的事,即使聽見了也當沒有聽見。

她有些不安局促,等待的期間緩慢又煎熬。

沒有想好解釋的說辭,想了幾個都很蒼白。

這段空白不長不短,直到兩條黑褲包裹的筆直雙腿,站在了她的面前,投下一片陰影。

随即便是一記沉悶的震響,在冷硬的空間裡拖出令人心悸的回音。

這根警棍倒是撿得巧,就是不知在哪兒撿的。

賀律鼻梁上,難得架着副薄片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有點冷欲,和手上拎着的棍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賀晚恬沒見過他親自動手的樣子,但知道他骨子裡的瘋和狠,每一面都是銳角,溫和外表底下插着的全是刀。

賀律下颌微擡,似乎剛才那下沒揮過瘾,輕轉了轉手腕。

微笑着說。

“誰說我沒來?”

賀晚恬直愣愣地看着,心髒怦怦直跳。

“你他媽……”黃毛到了嘴邊的污言穢語,在認出面前男人是誰的一瞬間,頓時卡住,像大腦出了故障。

他驚魂未定,又震驚不已,把嘴張成“O”字“媽”了半天,終于憋紅着臉,窩囊地吐出後半句。

“下手真準啊!……不愧是您!”

他雖然沒見過賀律真人,但是看過新聞。他這樣的人,要本事沒有,但是見風使舵的眼色,那是一等一的。

“誤會,都是誤會。”黃毛忙賠着笑臉。

見狀,賀晚恬隻是把自己壞掉的手機往前一推,一句話都沒說。

“如果我知道她是賀先生您的女人,我怎麼着都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黃毛立刻左右開弓扇自己耳光,賠罪:“我從小就有躁郁症,看見美女就會犯病……我他媽真不是個東西,我全責,我給大夥兒添麻煩了,我自罰!您消消氣!!”

……

賀晚恬拒絕和解。

故意損毀他人财物5000元以上,能立案,處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注]

出了派出所,賀晚恬見賀律闆着臉,說辭沒想好,隻能扯他衣角,小聲地說:“小叔,你不要生氣。”

賀律燃了煙,輕吐口煙霧,“嗯”了聲,沒有下文。

氣氛逐漸冷場。

回去路上,兩人沒說一句話。

他不開口,她也不主動說話。

賀晚恬坐在側邊,望着窗上賀律的倒影,男人很能沉住氣,或許就沒那麼在意,所以無所謂。

坐車好一會兒了,愣是半個眼神都沒分給她過,過于沉靜,就沒放在心上。

也是,小叔大忙人。

想着想着,賀晚恬就有點生氣,下車時悶着聲,臉色難看得像誰欠了她巨款。

這事似乎就這樣輕輕揭過,但又好像沒有。

他為什麼不問,為什麼不和她吵?

冷處理嗎?

賀晚恬吸了吸鼻子,跟在他身後上了電梯,情緒起起伏伏,心裡犯堵。

兩人穿過狹長的走廊,安靜像真空地帶。

刷卡,門鎖“滴滴”一聲,按下把手,開門,關門。

房間視線昏暗,窗外是璀璨夜色。

賀晚恬眼尾濕潤,面色潮紅。

她??是難受,??既頭暈感冒,又心裡不舒服,眼皮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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