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予啞然失笑,這六皇子還挺有趣,估計成婚後的日子不會太無聊。
“你們都下去吧,我想跟殿下獨處一會兒。”
文華躬身離開後,宮中小侍看向了南喬,得了南喬應允才行禮離開。
關上門,她攔腰抱着南喬坐在包廂榻上,腰上的手依舊扶腰抱着,絲毫沒有要拿下來的意思。
陽光格外暖,襯得男人的側臉線條清晰絕美,男人淺色的薄唇緊緊抿着。
眼神停留在南喬熟紅透了的耳後根,裴知予眼底的笑意漸漸加深。
“啊……?”本來坐着就忐忑不安的男人,霎時被抱到了女人的懷裡,引得他一陣驚呼。
裴知予靠近他已經紅透的耳廓,目光往下移,順着他的漂亮的喉結往下,裡衣華服把男人優越的身姿藏的很好,但從裴知予的角度,還是能微微瞥見他領子内精緻的鎖骨。
見女人的視線直白的沒有半分隐藏,南喬有些緊張,他稍稍後退,想起身離開避開她的對視,再待下去他就藏不了了。
“中書郎?”周身都是熟悉的淡而綿長的清香,他從前最喜歡的味道,他又有些矛盾。
不想離開這久違熟悉之地,手握緊了手裡的衣服,就像在危機之刻抓住了救命稻草,本來淺色的淡唇,突然染上了誘惑的色澤。
裴知予見此眼底的漆黑深邃更加暗了幾分,湊近他的脖頸,在他耳邊輕輕吐氣,沒有了之前的冷漠距離,隻有暧昧的視線讓男人精緻的面容有些燙的發熱。
“殿下,喜歡微臣嗎?”
他咬了下唇瓣,睫毛顫了幾下,最後避開視線:“中書郎,這是何意?”
喉嚨滾動了一下,南喬覺得自己的下巴被一隻冰涼的手捏起,被迫擡起臉來,女人直白冷眸不容他逃避。
南喬隻感覺自己陷入了深淵漆黑的漩渦,隻想逃避,再逃避。
“過幾日便是你我新婚,殿下需不需要提前準備一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腰上一松,腰帶輕松被女人解了下來,華服不堪重負垂落在腰間,整個人被強勢按在榻上。
裴知予單手鉗住南喬的手腕并拉到頭頂,剩下一隻手仔細摸索着男人的面容,從熟透了的耳廓到幹燥的嘴唇。
“中書郎,現在……還是青天白日。”朦朦胧胧中南喬意識到她在幹什麼,一雙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睜大了,柔柔淡淡的紅暈鋪滿了正臉,但理智卻告訴他,此刻他應該拒絕。
裴知予垂頭緊盯着身下之人臉上羞意的紅暈和不知所措的慌亂,長睫顫抖着,下意識地還想掙紮。當雙手的手腕被她拷的極牢,時刻告訴男人,逃脫對于現在的他來說,是徒勞。
南喬上身脫了外衣,中衣和裡衣虛扣着,寬松又緊身,裴知予眼神落在他被綁住的寬腰上,漆黑的眸子眯起,笑意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在她這種興奮的目光逼視之下,南喬大腦一片空白,幹燥的薄唇此時微微張開,吐出灼熱的氣息,仿佛這就能緩解身上的熱度。
裴知予拇指擡起,在他長而卷密的睫毛端輕輕拂過。忍受不住癢意。“别忘了,我們即将是正經夫妻,就是真的要做什麼,别人隻會當作新婚夫妻倆的調情罷了。”
南喬的睫毛不自主的顫了顫,眼神飛快的瞥了她一眼,又像是怕被暴露,趕緊垂下。眼尾的紅像是被染過,愈發濃豔。
手指在下唇停住,仔細按摩,輕輕柔柔的,讓南喬有些羞恥,她從前沒有……沒有這麼會的,怎麼突然……
南喬隻覺得面上一定紅的已經不像話了,偏偏女人的動作還在繼續。
女人唇角微彎,伏在他耳邊,湊近他的耳側,慢慢道:“看來,殿下是忍了很久。”
南喬猛地咬緊了唇,一把推開身上的女人,那雙淺色的眼裡,此刻帶着被蹂躏的眼淚,剔透又驚豔,喘息與羞意溢滿了眼眶,那卷長睫毛更是染上了晶瑩的淚。
他望着裴知予,迷茫中又夾雜着些許憤怒:“中書郎,您……記得齊少虞嗎?”
裴知予動作頓了頓,眼底劃過一抹涼意,并未回答他的話,攏了攏外衫。“六皇子是想提醒微臣什麼?”
他眸光驟然緊縮,睫毛顫抖。
“咳咳……咳咳!”緊急慌張之下,南喬沒忍住咳嗽起來,站起來的時候甚至有些發抖。
一聲一聲的咳嗽,被男人手捂着努力的忍受,身體也難受的不受控制,實在承受不住撐坐在榻上。
霎時,背上傳來一陣輕撫,清涼的氣息傳進了南喬的感官,又激得他一陣顫栗。
溫熱的氣息撲在面上,南喬抿緊了唇,睫羽顫抖着,唇張開又是一陣咳嗽,如此反複,他一個清晰的字音也發不出來。
裴知予意味不明的眼神落在被男人用手虛掩着的唇瓣上。
南喬咽了咽嗓子,隻覺得幹燥的有些厲害。
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裴知予原先輕撫他背的手捏緊了他的下巴,湊上前,男人的唇近在咫尺。也可能是拼命忍住咳嗽的原因,臉色漲紅。
“殿下,那場婚約是家裡訂下的。”掀起眼,漆黑的眼瞳戒備地盯着他。
南喬心跳地極快,幾乎都撞着胸膛的皮膚,他将下唇咬的更緊,掩飾住心裡的低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