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來幫你沐浴。”那些東西,在他身體裡留不得。
南喬頓了頓,羞得臉頰通紅,這才剛穿上又得脫啊!
裴知予顧不上他現在的臉上的燥意,拂開錦被,擡手把他抱起來就往浴室那個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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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之内,霧氣氤氲。
浴桶裡,霧氣朦朦胧胧地籠罩在浴桶中央的南喬臉上,滴滴答答的水珠順着他手臂往下滑。他嘴唇抿起,眼角泛紅,注意力全在背後那隻拿着浴布的手。
“你...你要不先出去,我....我自己...來。”他低垂着眼,艱難地開口,嗓音像是喝醉了酒。
浴湧的水很燙,但南喬覺得,他的身體比它更燙,心髒更是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殿下害羞了。”裴知予舒眉,貼在他耳邊打趣道。
南喬慌亂地眨眨眼,耳尖都紅了,他抿着唇,使勁搖頭,他才沒有。
眼看着他的注意力被轉移,裴知予才将浴布使向關鍵部位。
吓得南喬一抖,躲在水裡的手連忙按住了她,眼睛裡除了迷離盡是不可置信,“你...你幹什麼?”她的手怎麼......
“殿下,留着,你會不舒服的。”南喬非常震驚,震驚到她的語氣竟然能如此自然淡定。
他低垂着眼睫,下唇咬緊,精緻的喉結小幅度吞咽,握在她手臂上的手又緊了幾分。
裴知予沒有移開,拿着浴巾的手反而轉移角度,順勢又貼近了幾分,感受到刺激的南喬,腿部瞬間夾緊。
這下可倒好,進退兩難。
“乖乖的,嗯?”尾音上揚,明明聲音很輕柔,但南喬卻聽得出來,這聲音裡不夾雜着任何雜念。
她真的,真的就隻是想洗洗嗎?他無力地躺在浴桶的邊緣,腰部,頸部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指痕,吻痕,整個人淩亂得很。
隻有蜷縮握緊了浴桶壁沿的手,說明了他心底的不安。
浴巾本身很光滑,但敏感的觸碰又是另外一種體驗,南喬失神地望着天花闆,他想他這次,應該忍得很好。
裴知予望着他靡麗失神的眼眸,以及微張的嘴唇,心中染上一絲苦澀。
外面沒了,還有裡面,得萬無一失才行。
“唔--”浴巾抽離換成指腹的一刹那,實在忍受不住的南喬蜷縮起身體,頭微微側過來尋求依賴,牢牢地緊緊地依靠在她的懷裡,眼神迷茫地尋求她的安撫。
裴知予看着他睫毛上染上的淚珠,輕輕吻了吻,從睫毛,到鼻沿,一步一步,他依然沒有拒絕,真的很聽話。
真的進去的時候,南喬睜大含着淚光的眼眸,胸膛劇烈起伏着,肩膀被她的另一隻手摁住,與其說是安撫,不如說是禁锢。
他的嘴唇原本就殷紅,偏偏咬得緊緊的,耳朵更是紅得像冬日裡盛開的玫瑰。
實在受不住,唇瓣張開,透露出粉紅色舌尖驚呼的時候,她吻住了他。
這次的吻,不算是夾雜情愛的吻,僅僅是為了單純的吻而做出的。
南喬眼角泛紅,水色漣漪,忍受許久的淚水從臉頰低落。
他不傻,在她眼眸裡染上愧疚和不忍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她不想和他要有孩子。
其他的說辭,借口而已。
......
新婚淩亂的床榻早有仆人好,換成了嶄新的錦絲綢被,侍從們完成各自的任務便離開了内院。
裴知予抱着南喬,将他放在床榻上,蓋上床被。從浴室回來的路上,兩人一路都沉默無言。
南喬眼裡泛紅地看着她:“為什麼要瞞我?”
不想要...不想要孩子直接說就是了,他可以喝藥,為什麼要騙他?長姐和母親騙他說隻是遠行一段時間,二姐騙他說自己一定會回來,如今,她也要騙他嗎?
“這個辦法對你的身體沒有傷害,你現在的身體還不适合孕育。”裴知予垂眼注視着他,她的唇瓣閃着殷紅的色澤,顯然是方才被受了驚的小貓咬了一小口。
“你……你出……去。”南喬使勁憋着眼睛裡呼之欲出的淚水,硬是強起身,忍住四肢各處的酸脹感将她推至門外,聲音嗫嚅。
關上門,南喬的身上還留存着不自然的潮紅,他密長的睫毛微微斂下,長簾遮住眼簾,失落無力地跪坐在地。
南喬伸出手,抱住陌生的自己,眼眸裡的淚光終于克制不住,紛紛灑向地面。
門外的裴知予,回想起方才眼角微紅,裡面泛着盈盈淚光的眸子,心髒不由一下子咯噔。
乖順的小貓被她惹得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