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公羊昭撩了撩頭發。
“哎呀,做我叫你做的動作!别撩你那破頭發了!”系統道,“首先,伸手摸艾特·比薩的臉蛋子!”
黑發少女照做。
“然後,念,我是為了你來的!”
“我是為了你來的。”公羊昭一字一句地複述。
吞下這句話的尾音後,她看見蜜棕色皮膚的青年,眼睛一點一點地亮了起來。
“真的嗎?”艾特有些雀躍地從枕頭裡露出了整張臉。
他睫毛彎彎長長的,鼻尖被枕頭壓得通紅,深色的唇抿着,于是唇周有些微得泛紅。
好看。
公羊昭堅定地點頭。
她本來就是為了讓艾特和她一起去打學院大比才找上門來的,這一目的被系統用“語言的藝術”包裝過後,變成“為艾特而來”,也沒錯。
在手摸到艾特臉上的瞬間,她就知道,她的男友并非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麼......不修邊幅。
相反,這個蜜棕色皮膚的青年一如既往地堅持要梳妝過後,才肯和她見面。
觸感微涼,眼神清亮。艾特潔過牙,淨過面,進門時她沒好好觀察,倒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大敞着胸懷,但他的每一根發絲都牢牢呆在了它們應該在的地方。
就比如說,艾特唇下的小痣。
那一绺發絲自他腦後飛出,尾端好巧不巧正停留在那顆小痣上,使公羊昭的注意力不受控地集中在那兒。
......真的很......色。
她隻能用這個詞來形容他了。
艾特身上一直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他溫柔而敦和,保守又開放。潋滟的多情眼眸偏偏為他柔和的眉所中和,水一般地化開,向她訴說着愛意。
公羊昭挪動手掌,蓋住他的上半張臉。
她喜歡男友這樣,柔弱、無助,如初生的幼雛,毫無威脅。他吞咽口水,緻命的脆弱部位對她暴露,上下滾動的喉結表明了他作為合格獵物的身份。
或許,她可以再過分一點。
啃噬。
公羊昭張合嘴唇,将自己硬度足矣咬碎鑽石的白齒搭在艾特的喉結上。
系統看得提心吊膽,生怕它宿主一個恍惚,下嘴把艾特當昨天晚上的鑽石給啃了,但是又不敢發出聲音,隻好眼巴巴地祈禱。
黑發的少女擡起胳膊,将身下男友翻至仰躺在床上。
艾特的體型比她大上許多,但公羊昭沒使什麼力,他就順從地躺了過去。
果不其然,他所着的睡袍僅有一條細細的帶子在腰間牽着,讓他不至于從上到下,不着寸縷。
“怎麼還穿着褲子。”公羊昭含糊地撤下覆在艾特眼上的手,摸到他的耳後,那一處掩在發絲下的細膩皮膚是艾特身上最被她偏愛的地方之一。
“我還以為您來坐坐就走。”
公羊昭支起身子。
淩亂的艾特躺在他淩亂的床上,黑發少女短而濃密的睫迅速地上下眨動。她并着膝,大腿和小腿折疊,足上的制式皮鞋鞋底朝上,伸出床沿外。
“别走.......”
艾特慌亂地勾過她的肩,“我就是說一說——昭昭,您别走......”
“嗯,我不走。”她和顔悅色地将手塞進他的齒縫,蒼白修長的指撐住她男友的上颚和舌下。魅魔雖然是魔族,但他的舌頭依然和人一樣,都是紅色的,也會分泌津液,他吞咽不及時,就會嗆到。
“咳!咳咳——”
看吧。
公羊昭笑得眯起眼。
她沒有像對待克裡斯那樣對待她的男友,同樣的捏住鼻子,不許呼吸,到了艾特的身上,則更為愛憐。
“閉眼。”黑發少女吩咐道。
艾特顫了顫。
“......好孩子。”
聽話的孩子才是好孩子,聽話的男友才是好男友。還有不到一個半月就将迎來他二十歲生日的艾特·比薩,羞恥地咬住下唇,臉上耳尖浮起紅暈,胸脯急切地起伏。
“呼吸太急促了。”公羊昭說,“來,呼——吸——呼——誰?!”
門外傳來了一陣急切的拍門聲。
艾特眼神迷蒙,唇角泛着迷之水光。公羊昭趕忙拍拍他的臉,讓他回神。
“可能是艾爾伯特,”沉寂已久的系統終于能說話了,“該來的總是逃不過,這下輪到宿主你和艾特主演“一門之隔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