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後來抓得嚴,瓶鬼漸漸被國外請的小鬼所代替。
但隻要有足夠的利益,人便什麼都做得出來。
這孩子隻怕是專門用來做瓶鬼的。
女童似乎對手機很感興趣,伸手扒拉兩下,又看向沈姜。
沈姜想了想,示意她一定要保持安靜之後,搜了個動畫片出來。
她不敢開聲音,即便如此,女童也看得津津有味。
沈姜見狀,索性拿充電器給手機充了電,讓女童慢慢看。
動畫片的劇情有些幼稚,畫風也過于可愛。沈姜看着看着,就有些犯困,隻能強打起精神。
中途李安青叫她吃東西,沈姜想了想,把花瓶和手機一起放被子裡,叮囑女童不可以亂動及發出聲音,然後才下了床。
然後就坐在沙發上翻書,順帶問李安青攝嶼的事。
李安青一開始還是之前的說辭,再多編不清楚。
沈姜卻發現了端倪,半是撒嬌半是耍賴地纏着她,她沒辦法,隻好開口:“小時候聽說過傳聞......隻是聽說。”
“傳說攝嶼大多居于深山,極少出現在人前,隻有兩種情況會吸引它們下山。一是遇到大惡之人,一是遇到至寶。七十年前,鄰市的一個村子,在地底深處挖出了一塊巨大的玉石。據說有兩千多公斤,價值上億,驚動了大大小小的專家和各路商人。
“就在玉石計劃運走的前一天晚上,成群的攝嶼突然從山林深處沖出來,除了幾個發現不對躲進地窖的村民之外,無一幸免,玉石也被攝嶼們搬走。
“後來國家還派了專門的軍隊搜山,帶上了訓練有素的犬隻和國際上的先進儀器,一無所獲。”
李安青頓了頓,笑道:“不過都是傳說,七十年前通訊不發達,也沒留下什麼紙面上的東西,都是口口相傳。細節也多有不同,光是挖出來的東西就有多種說法,有說稀有貴金屬的,有說上古化石的。但玉石的說法最多,傳得也最廣。”
沈姜點點頭,副本裡的傳說,大多是真的,即便和真相有出入,也不會差距太大:“青姐,有沒有什麼對付攝嶼的辦法啊?除了安靜裝睡之外,有沒有能驅趕或者讓它們害怕的東西。”
李安青凝神想了想,答道:“倒是有人分析過,攝嶼應該隻是一種大型野獸,會和其他野獸一樣懼怕火或者雷電。但隻是猜測,它們要真的怕火,傳說裡怎麼會滅了一整個村子,總不能整個村子都沒火吧。”
她隻當沈姜是害怕,安慰道:“沒事的,攝嶼隻對聲音敏感,咱們老實呆在床上不出聲,也就沒事了,等火車到了下一站,我們就下車轉乘其他交通工具。”
沈姜應了,随後又問了幾句,見李安青實在不願再談及這個話題,也就算了。
吃完飯,她拿出筆和紙,照着自己記憶中烈火符的模樣畫了一張出來。
李安青見了還笑她,她謹記畫符過程中不能開口,認認真真畫了一張,然後往門上一扔。
白色的紙張飄飄忽忽落在地上,沈姜有些洩氣。
看來非得黃紙和朱砂才行。
李安青見她這樣,啼笑皆非,卻還是道:“你如果想求個符咒安心些,可以找13号車廂的一個乘客,我之前見到他拿着些羅盤八卦一類的東西,應該也有些符咒。”
沈姜雙眼一亮,問清那人的樣貌特征之後,便要出門,卻被李安青攔住。
她指了指窗外:“快天黑了,不急于這一時,明天再說吧。”
沈姜想了想,去拉了窗簾關上燈,兩人分别爬上了床。
手機充着電放動畫,又悶在被子裡,這會兒已經發燙。
沈姜輕輕撫了撫女童的腦袋,示意自己要收手機了。
女童有些戀戀不舍,卻還是乖乖地移開視線,隻望着沈姜,等她的下一步吩咐。
這樣子看得沈姜又是心軟又是心疼。
倘或女童夭折在襁褓内,那些人物盡其用,雖沒人性了些,沈姜倒也不覺得什麼。
可一個活生生的孩子,什麼都不懂,他們怎麼就為了些虛無缥缈的傳說,殘忍扼殺。
沈姜把女童摟在懷裡,她想跟她說些什麼,又怕李安青聽見,隻好一下一下地撫着她頭上柔軟的頭發。
女童安靜地趴在她胸口,漸漸地,沈姜有些困了,半夢半醒之間忽然感覺懷裡的女童掙了一下。
經曆過這麼多次副本,她下意識清醒過來,睜開眼的同時,右手已長出了一枝花。
女童擡起頭,似乎正隔着被子盯着包廂門。
沈姜仔細一聽,臉色當即變了。
有人在外面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