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人真有意思。其他小說的軍爸爸要是碰到這種兒子,挨打肯定少不了,說不定碰上薄執這種的得一天一小打,兩天一大打吧。他們家倒是一點不古闆。
“等一下!”像悠揚婉轉的大提琴。
有點耳熟。
真曹操之現身說法!
下一秒就被一隻粗砺的大手拉住手腕,完全不像一個十多歲高中生的手,非常粗糙卻強勁有力。你說他二十七都沒人反駁。
“你走那麼快做什麼?”薄執疑惑地看着南知意問。
南知意忍下給薄執一個過肩摔的沖動,無聲的翻了一個白眼,轉過身用同樣疑惑的表情看向薄執,想要不動聲色地掙脫掉薄執的手,“同學你有事嗎?”
結果,他拉的更緊了。
南知意暗暗咬牙:“……”
沖動是魔鬼。不能把技能卡浪費在他身上……打不過就打不過,咱可以智取。
薄執動了動嘴唇,卻一個字也沒說,表情比南知意還茫然。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南知意在膽大包天的為難校霸呢!
南知意微笑地擡了擡手,用商量的口吻一臉為難地說道:“要不你先放開我?被老師和同學看見我解釋不清的。”
薄執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還一直拉着人家的胳膊,連忙松開手,一臉無措又歉意地結巴道:“對…對不起……我,我忘了。”
薄執對于與南知意的對話已經試想過無數遍細節,卻萬萬沒想到自己會在關鍵時候掉鍊子——忘得一幹二淨。
薄執有了一種全新的體驗,大腦在南知意的目光中一片空白,然後全身血液逆流直沖大腦,整個頭像個燒紅的鐵鍋,大腦立馬像死機似的。
“……我…我叫薄執。”
南知意看薄執這副緊張的樣子,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但看薄執紅透了的耳朵,放棄了。
“南知意。”南知意在心裡歎息一聲說道。
看薄執這副呆木的樣子。南知意覺得無冤無仇不要幹這麼多讨人厭的事情,萬一遭報應誰救我呢?
回到自己班上,薄執顯得心不在焉,一會兒煩躁,一會兒又一臉懊悔……
不對勁!
李永再遲鈍也發覺了好兄弟的不對勁,“咋了,薄哥?”
薄執悶悶地說:“我今天見到那天那個女生了。”
托薄執的福,按理來說應該沒幾天就忘的小插曲,李永愣是到現在還能瞬間心領神會薄執口中的女生是何方神聖。
“然後呢?她叫什麼?”李永吊兒郎當的坐在椅子上,大有“金雞獨立”的架勢。
“南知意。”
“嘭——”薄執的話音未落,李永突然身體失衡連人帶椅一起摔到了地上。
李永艱難的扶着屁股起身,也顧不得剛才自己摔的有多丢臉,着急忙慌地再次向薄執确認:“誰?!”
不等薄執回答,李永先聽到了任課老師的呵斥:“誰什麼誰?李永,再吵你給我站出去!”
“嗯,我知道了。”李永低着頭乖乖認錯。
李永還沒坐下呢,薄執就收到來自李永的消息轟炸:
[南知意??!
我沒聽錯吧!?
是這三個字?]
李永感受到了遲來的驚恐,一邊忐忑,一邊又慶幸那天薄執剛好莫名其妙地跑了,沒真打起來。
也算陰差陽錯吧。
否則我的前半生也就停在那兒了。
[薄執:嗯]
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李永再次走馬觀花地将自己十七歲的一生過了一遍——除了沒女朋友,也沒啥遺憾了。
[她找你秋後算賬?(驚恐jpg.)]
薄執老實回道:[我找的她。]
李永疑惑:[你找人家幹嘛?]
[不知道]就是看見了覺得是她,想喊就喊了。
李永語重心長:[别太離譜啊。
人家可是全校老師的希望——要讀名校的苗子呢!你别給人糟蹋了。上次給人表白的男生可是被好幾個主任和老師特殊“關照”了一個學期呢!]
[誰說我要跟她表白!老子就是問問!别瞎說!]薄執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立即炸毛道。
李永嘀咕道:你自己沒點逼數嗎?哪一次不是見到女生就跟人欠你錢一樣……難道是人家男扮女裝?
薄執耳尖聽出了一個大概,一臉正直無害地舉起手來對老師說:“老師,李永打擾我學習。”
李永目瞪口呆:“…………”
要點臉吧!!說不過就打小報告,小學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