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該回答什麼,對方顯然在說事實。
“那個人喜歡我的臉,你呢?喜歡我之前救了你?感情這種事,大多都産生的莫名其妙。但是,真有了喜歡的人,不管多莫名其妙的情緒,都想要了解得更多一點,都想要再勝券在握一點。”方行知說。
聶威有點僵住了。
“聶威,你想要從我這裡獲得什麼?對于你,我什麼都不想要。”
聶威聽到這話,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怒意。他說不清楚為什麼,但有種強烈的被傷害、被蔑視的感覺。他一把将方行知推倒在沙發上,看着對方的短發散開,鋪散在棕褐色的真皮沙發上,那條深灰色的毯子還蓋在對方身上。燈光下鋒利俊氣的眉眼顯得更加冷漠、更加置身事外。
他将雙手撐在對方臉旁,懸空騎坐在對方腰上方。
“你總是能理所當然地說出一堆混賬話。我是喜歡你,你問我要什麼——”他用一隻手去摸方行知的臉,可對方仍是漠然的面無表情,“答案已經夠明顯了。但你這副樣子,讓人一點興緻都沒有。”
“我知道了——”方行知說。
他不等方行知說完,就已經俯下身去,掀開毯子一角,去吻對方的脖頸和喉結。舌頭的分叉圍繞着喉結,繞出濕漉漉的水痕。他聽到方行知低低的喘息聲,然後他的手被很克制地握住了。
“聶威,我想我還是無法接受。”他聽到方行知這麼說。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那你今晚對我的這些示好都是假的嗎?”
“我隻是想确認一些事情。”
方行知的聲音波瀾不驚。
他盯着方行知。
“我不是這個圈子的人,這裡很多事,都不在我的接納範圍内。”
他幾乎被方行知氣笑了。
“我是你拿來驗證猜想的工具?”
方行知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他的說法。
“混賬……”他說,然後眼睜睜地看着方行知束縛住他的雙手,離開他的桎梏,緩緩起身。
“我說過,我的力氣比你大。”
他不顧一切地攻擊對方,拳打腳踢,柔軟的毯子被弄得一片糟糕,但這些都被方行知一一化解。最終,方行知随手拿出一條長毛巾,将他的雙手栓了起來,然後放在沙發一角。
他想罵點什麼,方行知用另一條幹淨的毛巾堵住了他的嘴。
“你需要一點時間平複心情。”方行知說,利落地把他的雙腿也捆住了。
“唔唔……”他想罵的話太多了,但一個清楚的字都說不出口。
“這樣好多了。你現在看起來就像我手裡的倉鼠。”方行知說,不自覺地笑了,唇邊有兩個不明顯的酒窩。他突然覺得毛骨悚然,因為剛剛那一刻,方行知的表情愉快得像是馬上就要殺了他。
也許是發覺他的驚恐,方行知也回過神來。
“所以,我感興趣的果然還是……活物的生死。”方行知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的雙手,然後又笑着看向他,說,“你要不要再掙紮得用力一些呢?”
他幾乎想要立刻逃跑,戰鬥本能被身體自發切換成了恐懼。
方行知盯着他,毯子還蓋在腰上,白皙健康的臉頰上漫出淡淡的潮紅。然後他看到方行知捂住了腿上的毯子,臉上更紅了。
“抱歉,身體有了一些反應。”
他看着方行知,心裡湧上一個十分古怪的猜想。這個家夥,是在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