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大平層,幾百個書架,大量的桌椅,窗明幾淨。
還有整整十排電腦
在基地呆久了,很容易忽略外面的天空依舊一片漆黑。
基地保存了大量的書籍,哲學、經濟、工業、政治、通俗小說都有。
書本保存的質量也各有差别,有些嶄新,有些連封面都沒有了。
這裡也有未成年工作的崗位,把新入庫的書編号擺放,給書清灰。
姜凝拿了幾本标題看起來就很有意思的書籍,《30年:XX總統的回憶錄》和《鳴叫至死的蟬》。
姜凝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翻開泛黃的書頁。
時間緩緩流逝,姜凝逐漸專注在書中的世界。
這本總統回憶錄,講述的是姜凝不知道的總統。
她既不知道她統治的國家在哪裡,也不知道她現在是否還活着。
裡面講述了她從一個律師做起,一步步成為一個國家的總統。
姜凝很久沒有接觸這個詞彙,因為黑暗降臨後,大陸上就沒有國家的概念了。
最大的人類集合單位是基地。
人們和自己的基地共進退。
但模式都是差不多的。勾心鬥角彎彎繞繞,有人存在的地方都差不多。她不會因為這個基地隻接受女人,就無理地要求她們都是為她人舍身取義,無底線善良的人。
誰會那麼笨,把自己做得香噴噴給所有人吃呢?
這個總統上台,打敗了很多對手。她的陣營裡有支持她的,有反對她的。都因為共同的理想和利益堅持在一起。理想把她們聚集在一起,利益使她們的陣營牢固。
“你喜歡政治相關的書嗎?”
姜凝從書中擡頭,桌子對面坐了一個有一頭張揚紅發的人,是姚火銳。
“隻是當作閱讀材料。”姜凝言簡意赅。
“祭司讓我來幫你補習,你有什麼需要補的嗎?”
她背着一個黑色的斜挎包,鼓鼓囊囊裝了不少東西。
姜凝搖頭,“基礎數學我差不多已經掌握了,而基礎語文需要加大閱讀,不是你幫我補習就可以快速提升的。至于其它的課,我按時上課就足以掌握。”
“你不需要?那我可走了。”聽到姜凝這麼說,她撇着嘴就要起身走人。
“不,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提前教我高階數學的内容嗎?”
姜凝真誠地看向她。
“既然你這麼要求了,看在祭司的份上,我勉強幫你一下。”她抱着包又坐了回去。
“謝謝。”
姜凝問姚火銳是否需要換個地方學習,因為有上一次和何禮被藤蔓扔出圖書館的經曆。
姚火銳很有經驗地搖頭,兩人的座位靠窗,她們聚在一起,藤蔓自動組成一個巨大的隔音室,靠窗的一側接收外界的光源。
時間很快流逝,姚火銳看起來很沒有耐心,但是講課細緻思路清晰。
沒有課本,她就拿空白的紙張從頭開始推導,梳理出一個個公式,然後再結合了很多應用題目。
隻是那些題目還是逃不開喪屍,打喪屍。
下午八點,兩人從圖書館分别,并約好了下一次補習的時間。
臨走的時候,姜凝還是問了憋了一下午的問題。
“你的頭發是自己染的嗎?顔色均勻透亮。”在人群中非常紮眼。
姚火銳指着自己的頭,“你問這個?卡牌的副作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