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加瑪帝國人,跑去給出雲帝國當……狗?”
其實你可以不停頓下來組織語言的,反正說出來的話都不中聽。
醫仙一噎。
“什麼叫狗啊,我總需要一個勢力幫我解決麻煩吧?”
“直接說幫你找毒物的工具人呗,嘻嘻。”
毒師多心性涼薄,大概是靠着醫仙這位新晉強者好乘涼,忠誠度還需打個問号。
好在醫仙也隻是需要一個能讓他安心修煉不必親力親為的工具人勢力,二者各取所需罷了。
插科打诨過一輪,兩人之間的陌生感消弭不少,蕭淮才正色。
“你那日,有看到那個鬥宗什麼模樣嗎?”
“穿着灰袍,中年人模樣,沒有特殊标志。說來也怪,他隻出手制止了蕭炎他們,劫走了一些人,除此之外,并沒有傷人。”
隻聽這灰袍就有些熟悉,還有隻止戰不傷人的行為……
“你認識?”
醫仙見她神色有異,試探着問道。
塔戈爾大森林深處。
這裡俨然已經被開辟出一個小型要塞,卻并沒有人巡邏,隻裡面一道道深沉的氣息讓人忌憚。
往東走數百裡,是經過戰役後元氣大傷的蛇人一族。蛇人族長老用秘法感應到,蛇王已經進化成功,卻不知所蹤。
但鬥宗級别的蛇王已經是不折不扣的強者,必然會平安無事的,于是他們隻專心守衛家園。
經曆過幾個月的發展,塔戈爾的生态環境與從前變作兩個極端。
随處可見郁郁蔥蔥,參天古木,格外适合一些魔獸的生存。再給它一些時間,也許會發展成第二個魔獸山脈。
蕭鼎蕭厲此時就在這座小型要塞裡。
上首坐着一位熟悉的灰袍人,其餘位置零散坐着一些男女,氣息皆是無比強悍,無意間産生的壓迫感讓兩人有些呼吸不暢。
“不知前輩……”
兩人态度恭敬,灰袍人倒是很随和,但他們知道,再随和,對方也是一位鬥宗強者。
輕描淡寫就擋下了三個鬥皇的攻擊,那就是屬于鬥宗強者的偉力。
小炎子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知,怎能不讓他們焦心呢。
“不必緊張,你們是蕭淮大師的兄長,在座諸位,又有誰沒受過蕭淮大師的恩惠呢?”
下首一位女人咯咯笑道,她戴着面具,遮住半張臉,露出來的眼睛,竟有一隻是純然的金色。
“聽說你們的三弟蕭炎,與雲岚宗的少宗主立下了三年之約。”
“若輸了,他成了加瑪帝國的笑話;可赢了,雲岚宗怕是不會善罷甘休,蕭家又該如何抵擋呢?”
蕭鼎将情緒收斂,不動聲色地問:“那前輩有何指教呢?”
立下三年之約,杠上雲岚宗那龐然大物,固然父親阿淮和他們支持,可普通的族人,多多少少都會心生不滿。
在他們看來,那無異于以卵擊石,蚍蜉撼樹,蕭炎受辱與否與他們何幹?洗刷屈辱卻要他們一起承擔被強者遷怒的代價。
灰袍人不在意他這滾刀肉一般的态度。
“蕭淮大師曾經想建立一個能庇護蕭家的勢力,但因為一些原因麼……”
“我等既受再造之恩,自然也要為蕭淮大師盡一份綿薄之力。”
蕭厲直指重點:“那各位閣下創立這樣的勢力,阿淮可知道?”
隻怕是黃袍加身,趕鴨子上架,最後架空了蕭淮。惡名全是她擔,卻共享她身為煉藥師帶來的好處。
“沒影子的事情,自然還不能讓蕭淮大師費心。無論如何,我等以蕭淮大師馬首是瞻。”
“敢問閣下名諱?”
灰袍人淡笑道:“老夫名喚,雁川穹!”
……
蕭炎醒過來時,身體是沒有知覺的,隻有眼珠子能夠轉轉。
“你這小家夥,終于醒了。”
靈魂傳音在腦海裡響起,蕭炎不禁有些激動:“老師!”
當日他救下青鱗,半路又殺出兩個鬥皇強者,他自然不是對手,可後來又出現了一個鬥宗強者,對方彈指間擋下他們二人一魔獸的攻勢。
蕭炎是識時務的人,可那人擄了兩個鬥皇不算完,又劫了他兩位兄長。他驚怒交加走投無路之下,竟然一口吞下青蓮地心火。
除了蕭淮和藥老給的兩朵異火子火,蕭炎又能短暫的控制青蓮地心火。
不顧被異火焚燒的痛楚,他突發奇想将三種異火糅雜在一起,化作一朵小巧火蓮,砸向那人。